一晃四年過去了,那時還嗷嗷待哺的小天使已經學會了走路,還開始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法文單詞。
但由於嘴脣上的疾病,所以並不能連貫的說出句子,到這已經值得蘇琴高興好一陣了,真是有種初爲人母的感覺。
而戰場上的蘭斯卻兩年都沒有給家裡傳過家書,反倒是聽隔壁負重傷逃回來的大兵說那場戰役其實是有活口留下來的,只是留下的活口是不是蘭斯他也不清楚。
帶着希望,蘇琴還是決定就在小鎮上等待着蘭斯的回來,而且現在還多了一個angle陪她,更是沒有了別的想法。
浪子澤西也難得沒有到別的地方旅行,阻礙他的不止是動亂的社會,更多的是因爲angle這個甜蜜的負擔。
他每天都主動肩負起送牛奶的責任,讓蘇琴有空閒的時間照顧angle。
但隨着angle年齡的日益增大,問題也一個隨着一個接踵而來,最爲讓人頭疼的應該就是給angle上戶口的問題了。
因爲蘇琴是殘疾人,而澤西又是個外國人,完全不符合條例上未婚先孕的要求,給angle上戶口也成了每天困擾着蘇琴和澤西最大的煩惱。
“不如,我們假結婚吧。”蘇琴把話寫在小紙條上遞給澤西,雖然她英語很差,但是wouldyoumarryme這種句子還是能寫得出來的。
這時,蘇琴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難道這真是按照劇情發展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契機?
建議剛提出就得到了澤西的附議,他很喜歡angle,自然願意爲她犧牲下半生的自由。
但是想到這裡,澤西又有些猶豫了起來,他看着蘇琴支支吾吾,“你還年輕,真的要賠上後半生嗎?”
蘇琴搖搖頭,表示自己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問題,她等的人還沒有回來,那就沒有任何能夠羈絆她的理由。
澤西很是高興,第二天就和蘇琴到附近的政-府機關裡做了公正,還請來了一個經驗豐富的教父爲他們宣佈了誓詞。
雖然只是假結婚,但是澤西表示這是女人最重要的時刻,自然不能虧欠蘇琴一分一毫。
說起來,澤西雖然不像英國人那般沉悶黑色幽默,但心底還是秉持着一份紳士的風度,在生活的很多方面都儘可能的幫助蘇琴完成。
同天晚上,消失許久的系統也發出了聲響,“噔,假結婚任務達成,下一劇情任務還未發出,請玩家繼續等待。”
還有下一任務,那麼說明男主應該還沒有死吧,不然早就該讓自己攻略男二了。
不過說到這裡,蘇琴卻覺得有些尷尬,她和澤西應該是很純粹的親情,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越距的舉動,萬一真的讓她去攻略澤西,那還真的是不忍下手。
隨着假結婚上戶口一系列事情的完成,一個好消息也從鎮上傳來,整個法蘭西都瀰漫着勝利的氣息。
是的,由於美軍的介入,德意志的軍隊不得不投降了,把佔據的歸屬地返還,法蘭西和英國等同盟國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前線的部隊也紛紛返鄉,一列列通往法蘭西小鎮的火車,傳送的都是幾年沒有回過家的戰士。
蘇琴聽說了消息,早早就帶着angle和澤西在月臺上等候了,雖然希望不大,但是沒等到結果她是不會放棄的!
火車鳴笛的聲音逼近,帶着滾滾的濃煙向月臺侵襲,但月臺上的人卻沒有躲閃,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觀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了車上的家人好友。
angle依偎在澤西懷裡,搓揉着眼睛好奇道,“唔唔唔,誰……等……”
澤西蹭了蹭angle的臉頰,小聲道,“那是對媽媽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們要來迎接他。”
angle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興趣缺缺的繼續看着陌生的火車。
蘇琴記得男主的臉,因爲只是換了頭髮和瞳孔的顏色,所以根本不需要她多看,她已經能確認從火車上下來的人並沒有蘭斯。
希望變成失望,蘇琴垂下頭有些沮喪的回頭想走,卻不想被澤西拉住了手腕,“再等一會兒,還有車廂裡的軟座沒出來。”
車廂裡分軟座和硬座,先出來的都是硬座乘客,多半都是普通的小兵。而真正能夠坐到軟座的,一定都是地位很高的人了。
澤西並沒有覺得那人會出現在軟座車廂裡,這麼說也不過是給蘇琴一個安慰,他實在不忍心看見蘇琴沮喪的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爽朗的叫聲,“馬麗酥馬麗酥!我回來了!”
蘇琴聞言立刻扭頭過去看,看到的果然是一身戎裝的蘭斯,只見他胸前勳章累累,這水平至少也是上校級別了。
果然是男主啊!蘇琴暗暗感嘆,全然忘記剛纔自己以爲他死了的時候有多難過。
像是被蘭斯激動的表情感染,蘇琴也小跑着迎了上去,輕輕和蘭斯擁抱了一下。
身後的澤西雖然有些驚訝,但也還是抱着angle跟上了蘇琴的腳步,看着蘭斯友好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澤西,聽說你很久了,終於能夠和你見上一面了。”
蘭斯疑惑的打量起這個身着黑色大衣頭戴禮帽的男人,他可不記得自己和馬麗酥有什麼共同的朋友,更何況是這種不明來路的英國紳士。
順着目光看去,蘭斯很快就發現了男人手裡抱着的小孩,不知道爲什麼,一股不好的預感忽然在他心底升起。不論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還是這個長相醜陋的小孩,都讓他情不自禁的厭惡起來。
“唔,我是蘇琴的……嗯……丈夫,這是我們的孩子,angle。”眼見蘭斯沒有回答,澤西只好自說自話的繼續介紹,卻不想蘭斯的臉色越來越黑。
下一秒,蘇琴就被蘭斯拉着走出火車站,一邊走還一邊聽到蘭斯崩潰邊緣發出的碎碎念,“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能會和別人結婚呢,你不是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嗎?我在戰場上就是因爲你的紙條,才挺着斷了兩根肋骨的劇痛活到了現在!”
蘇琴被蘭斯的怒吼嚇壞了,心想這個澤西的冷笑話來得太不及時了啊,又把她家醋缸氣炸了,簡直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