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啊?”
看着還在司徒錦房中的洛小萱,春兒問道。平常這個時候,小姐已經都睡下了。
洛小萱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着春兒,笑着說道:“春兒困了就先睡吧,記得明天去看看木匠師傅的進展。”
“春兒不困,小姐你不困嗎?”
洛小萱看着一臉疲憊的春兒,起身走過去將她推出門去:“我知道你困了,趕緊去睡吧,我也馬上就睡了,乖乖聽話。”
說完之後洛小萱就關上了門,將春兒關在門外,門外的春兒敲了幾下門要陪着她,洛小萱沒有同意。
聽到春兒說:“那我先去睡了小姐。”洛小萱才重新回到桌邊,拿起筆抵着自己的臉冥思苦想。
師父說過一個特別的排毒的方子,當時她在小樹林裡面見到的一個人類中毒了,已經走在去閻王殿的路上了,師父就是用哪個方子把人拉回來的。
洛小萱當時只是覺得師父好厲害,對於那個方子表示各種崇拜,於是就拿着方子研究了一下。
但是如今過了多少年了?洛小萱有些記不清,再說她是不會中毒的,師父也不會,也沒有再遇到過中毒的誰,所以久而久之,洛小萱就忘記了方子裡面的內容。
“到底是些什麼呢?”洛小萱喃喃自語。
平日裡洛小萱雖然白天空閒都會陪着自己,但是今天都一整天了,而且深更半夜了她竟然還賴着不走,這讓司徒錦最近柔軟下來的心又警惕起來。
爲什麼偏偏是今天?難道洛小萱知道今天凌浩(聖醫)會過來?她是故意的?她果然是太子派來的奸細?
但是看起來她似乎又是真的不知情的樣子,好想在努力的回想什麼東西,是演戲?還是在回想太子的吩咐?
司徒錦甚至控制不住想要開口問洛小萱,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企圖?
如果他如今不是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他定然會那樣做,但是現實並不是這樣的,司徒錦不能打草驚蛇,畢竟如今自己還什麼都做不了。
幽冥宮已經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害自己的是太子,幽冥宮隨便一個誰都可以輕鬆的給司徒錦報仇。
但是報仇,總是要自己來纔會有快|感。
所以,這也算得上是司徒錦忍着羞恥讓王伯服侍那麼長時間的原因。
一開始的時候,因爲接受不了自己竟然還要經歷各種失禁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恨不能立刻了斷。
如今一年多了,似乎自己拿僅存的自尊心和羞恥心都用乾淨了。
平時這個時候,凌浩已經來了,但是今日還有個洛小萱在這裡,希望凌浩能崇明點,別急着衝進來。
洛小萱仔細的回憶着當時的情景,閉上眼睛努力的還原當時那張藥方在自己手中的畫面。
但是洛小萱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太笨了,根本不可能想起來,但是司徒錦每天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卻總會覺得他很痛苦。
想要幫助他,只是想要幫助他解毒而已,再說自己要是真的在這裡一百年,難道一百年都要守着這樣的司徒錦無動於衷。
每天每天的看着司徒錦對生活越來越絕望?洛小萱覺得自己做不到,既然他是攻略目標,她就不能視而不見。
話雖如此,但是洛小萱真的差點就違反約定了,但是還是沒能把師父大人的方子想起來。
“唉,這可怎麼辦啊?難道要我守着一個殘疾人過一輩子嗎?不要這樣?”
洛小萱沒有去看司徒錦,她以爲對方睡着了,說話也很小聲,她完全沒想到對方會聽到。
不,應該說,洛小萱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能讓司徒錦聽到的,因爲她自己的想法很簡單啊。
並不是嫌棄司徒錦是殘疾,其實對於洛小萱來說,和師父在深山裡就生活了有很多年,雖然如今師父在大城市做一個吊兒郎當的上班族,但是洛小萱還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會做。
就算真的是要在這裡的時間裡面一直照顧着一個殘疾,洛小萱也覺得自己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關鍵是自己每次只要一閒下來,就會莫名其妙的想,如果自己是司徒錦,那麼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所以讓洛小萱不滿的,不是和司徒錦生活這裡的一輩子,而是受不了被自己無限的爲司徒錦模擬心情的一輩子。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司徒錦不這麼想,她既然那麼嫌棄自己,又巴巴的自己跑來做什麼?自己從未要求她來照顧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女人在自說自話的。
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既然受不了照顧一個殘疾人,就趕緊給本王滾!
房間外的凌浩則是有些奇怪,司徒錦房間裡面突然多個人已經夠奇怪了還是個女人,還是個說着要和司徒錦過一輩子的女人。
一般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司徒錦面前?還過一輩子?明顯就是衣服不願意的態度卻真的就站在這裡。
凌浩懷疑,這個女人說不定是太子派來的,也是,宮主的性子,竟然無聲無息的就接受了自己殘疾的事實還平靜的活了下來,太子早該懷疑的。
看來這個女人是太子派來監視宮主的,因爲太子的安排,所以就算這個女人不願意也不能反抗,要是宮主真的殘疾一生,那麼這個女人和宮主就必須過一輩子。
若是宮主突然有好轉的跡象,這個女人就會把消息透露給太子,然後太子就會對宮主下手,這個女人也就沒用了。
雖然幽冥宮絕不可能讓宮主遇害這種事發生第二次,但是凌浩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得防備着。
只是凌浩把太子想得太聰明,他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些事情,他如今正在高正無憂享受生活。
凌浩站在房間外面,想着怎麼樣將洛小萱引出來弄暈或者自己直接進去將她弄暈。
“我想起來了。”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面的洛小萱突然驚喜的叫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凌浩聽得出來對方語氣中的喜悅。
想起來?她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太子之前和她說了什麼?
凌浩從波蘭的窗戶往裡面看,就看到洛小萱興致勃勃的從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
她想幹什麼?
司徒錦當然也看到了,因爲洛小萱正拿着匕首對自己笑得特別溫柔,她走進自己還驚訝的說道:“誒?司徒錦你沒睡嗎?”
有你在這裡怎麼可能會睡?
但是她想幹什麼?雖然笑得很好看,但是卻明晃晃對匕首對着自己,這大半個月來,司徒錦還是第一次知道,洛小萱竟然是隨身帶着匕首的,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