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有人輕聲罵了一句。
楚楚不由得半眯了眼,把那說話之人看的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後退一步,到了別人背後,這才覺得緩和了些。
那人不自覺的想着,這皇后什麼時候有這樣銳利的眼神了,以前不是什麼都會和稀泥嗎。可見沒了公主也是叫人有變化的,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
“得了得了,都胡咧咧說什麼呢,是不是也想去抄婦言了,纔出來顏妃的事情,好歹都警醒一些,若叫我拿住了,或者被人告到我這裡來,都照着顏妃的例子走,誰求情都沒用,可記住了?”
衆妃連忙都站了起來,向楚楚行禮:“妾等恭聽皇后娘娘教導。”
楚楚整了這麼一出,倒叫那些人都想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沒名沒份的人物,正正經經的皇后娘娘,當年也是叫皇帝一眼瞧上了,就娶進宮裡來的娘娘,就是現在的顏妃,也且比不上她呢。便是沉寂了那麼多年,一出手不也叫顏妃不得不避其鋒芒嗎。心裡這麼一想,看着楚楚目光熱切的人也就多了起來。都盼望着楚楚能把顏芷壓服了呢,可見顏芷這段時間的獨寵,是犯了衆怒了。
方纔那個第一個截住楚楚話茬的妃子,心裡戰戰兢兢,面上也來恭維楚楚:“娘娘今日的打扮和往日看起來大不一樣。”
可不是嘛,衆人心想,往日裡就像一朵小白花一樣打扮,瞧着和她們也沒多大區別,如今好生打扮一番,竟然將在場的妾妃們都壓得黯然失色沒得半點別苗頭的可能。
“老了老了,看重起容色來,”楚楚不動如山,“舊年多穿素淡衣裳,如今倒想換換顏色鮮亮的。”
顏色鮮亮?倒也不算錯,曛色爲主呢,玄色也就是滾滾邊,瞧着好看了。
“也就是娘娘,這樣穿才壓得住,要換了,我們這些沒臉沒皮的,只怕都穿不出來見人了。何況這玄曛二色可是正色,也只娘娘才穿得出味道來。”
“這話說的好,除了娘娘之外,誰配呀,”這話剛說完,就有人忍不住往顏芷所居住的宮殿方向瞧。
那說話之人氣在心裡不敢發作,想不到就有人看完回來,對楚楚笑道:“可不就只有娘娘才配用這樣的正色嗎。”
這話圓的叫人不自主翻了個白眼,不過這事兒沒什麼好掰扯的,人家說好話呢,甭管真不真心,只要皇后耐煩聽,就誰也不怕誰。
“這女兒纔沒了兩個月呢,就上趕着爭權奪利了,真是好娘啊。”
“我看德妃也該好好抄抄婦言了,得虧得你封號裡頭還有個德字呢,這什麼時候見到過做長輩的給做晚輩的披麻戴孝了?再說了,皇后娘娘已經是皇后了,這整個後宮裡的事情都要交給皇后娘娘過問,娘娘也用不着爭權奪利,這權力本來就在娘娘手上呢。我看是某些人野心太大,貪慾過重,什麼有的沒的,香的臭的都往外吐了。”
“你,”德妃又看了一眼淺笑不語的楚楚,到底是認了慫。
“娘娘恕罪,方纔是臣妾豬油蒙了心了,娘娘一向慈和,臣妾仗着娘娘慈和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妾,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