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空氣混着淡淡的泥土香味,讓人聞了只感覺神清氣爽。
顧流風和靳斯年一起走出了醫院。
結賬的小姐姐還格外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
顧流風看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今早上一起來,他便發現自己的胸膛上和臉上的血痕結了痂,摸上去硬硬的,再也沒有了昨天微微的刺痛感。
他開始還挺興奮,覺得沒了紅痕,對着靳斯年好一通瑟,尾巴只差沒翹上天去了。
直到他拿鏡子照了之後,瞬間便焉了下來。
昨天的血痕,映着古銅色的肌膚,顯得格外的惑人。
而結了痂,就顯得多餘,累贅了。
看起來別提多怪了。
“我帥氣的臉蛋啊。”
顧流風沮喪極了,感覺這個世界對他一點也不友好。
靳斯年對此,是無視狀態。
直到兩人走出醫院很久,他看見顧流風依舊是那樣一副耷拉的不行的狀態,忍不住微抿脣角,露出一個稍微明顯點的笑容:
“很好看。”
他的聲音也蘊含了絲絲笑意。
顧流風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猛的轉過頭,看着靳斯年用一雙眸子看着他,那黑眸中還少見的帶了幾分溫柔的色彩。
而且他脣角微微揚起,分明是笑着。
顧流風擺擺手道,
“哪裡好看,這年頭的女的,真可怕。”
靳斯年又笑了起來。
這次他的笑容加深了些許,眸子裡也帶了揶揄的味道。
顯然,他又想起了昨天顧流風險些被那兩個女的帶走,去律師事務所的光榮事蹟。
顧流風是個外貌協會的,本來就爲自己的儀表而苦惱,現下靳斯年又在笑。
他眼睛一轉,長腿一邁,便把靳斯年堵在了牆邊。
這裡是醫院停車場門口,平日裡醫院來的人本來就少,這裡自然安靜無比。
靳斯年沒有料到顧流風會這樣,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只是呆愣的望着他。
他的背緊貼着牆壁,顧流風的手撐在他的頭部上方。
兩人的身高都差不多,自然沒有身高差,但是距離卻貼的極其近,靳斯年甚至可以看到對方臉上那細小的毛孔。
他嘴脣微抿,難得的有一些無措,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的內心也砰砰砰打鼓起來。
他歷來都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可今天這樣,卻不讓他覺得很反感。
“你還好意思說。”
顧流風的語氣帶着一絲絲親暱:
“還不是你不幫我澄清。”
由於隔得太近,他說話噴出的氣息全撒在他的耳朵周圍,靳斯年未曾經歷過人事,不管是男的女的,根本沒有這麼親暱過。
一時間被弄的不敢吭聲了。
他的耳垂,也在曖昧的氣氛中緩緩升溫,最終變成了紅色。
顧流風微微勾起脣角:
“你不幫我就罷了,你反倒還笑我!”
他的語氣雖然有責怪,但更多的是親暱。
靳斯年聽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流風見他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
他微微低下頭,用力的“啵”了他的臉頰一口。
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他,自己站直了身體。
而靳斯年,則是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