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見着就要刺到這男子的胸口,卻突然的被一個天空中砸下來的不明物體給砸到了.
程可晴只是感覺自己突然往下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
她很幸運,有個墊腳石.
那個墊腳石就不是一般的倒黴了,那個以長劍支撐着地面的青年男子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
他本來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一個東西。
不,是一個人。
突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就砸在拿劍刺向自己的蒙面黑衣人身上。
然後,兩人都趴在地上無聲無息的不動了。
扔掉手裡的長劍,上官九笙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挪,朝着那兩個一動不動的人。
走進了俯下身一看,那被壓在下面的蒙面人臉上的面巾已經被鮮血滲透,臉型都已經被擠壓變形,顯然是已經死透了。
他心裡微微舒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是再與此人對上,他根本毫無勝算。
在林子裡又歇息了一會兒,他恢復了體力,轉身拿起劍想要走,可是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個穿着甚是怪異的人。
一頭不算是長的烏髮凌亂的披散着,遮住了她的大半張的小臉,可還是可以看清楚她的樣貌。
模樣可人,幾綹碎髮覆在小巧的鼻頭上,一起一伏的,看來還活着。
他猶豫着要不要帶這個女孩走。
如果不帶,她萬一被那些可能會再來的黑衣人給殺死了呢?雖然他上官九笙冷漠的很,不近女色,可是這人,畢竟剛剛纔救了他的性命,怎可說不救就不救呢?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把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朝着森林出口而去。
很快的,兩人就遇見了前來接應的人,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而剛剛刺殺過那人的草地上
就在那人揹着程可晴不見之後沒多久,一棵兩人都環抱不住的屬下輕飄飄的落下一紅一黑兩道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幾步,那黑衣人終於先開口了,語氣冰冷憤恨:
“爺,這都第六次了,又讓這個狗皇帝給跑了,沒想到這個狗賊武功如此高強,這麼多兄弟都殺不死,還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說着,那黑衣人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幹上,眼神嗜血。
那被稱作爺的紅衣男子卻並未答話,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被程可晴給砸死的黑衣人身上。
隨之又擡頭看了看無雲的碧藍天空,眯起了一雙狹長的鳳眸,嘴裡喃喃自語,微不可聞。
“那人顯然是被砸死的,那麼嚴重的傷勢,必定不是樹上的高度,可見是從天上掉下來,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從天而降?”
他聲音極小,但他旁邊的黑衣人聽的清楚的很,他抱拳道:
“爺,要不要屬下去查一下,這種事情說不定皇宮裡有答案。”
聽着這句話,紅衣男子微微搖了搖頭,在黑衣人不解的目光中,道:“本殿親自去。”
他的聲音極其好聽,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
一襲紅衣包裹着欣長的身軀,非但不顯女氣反而更顯妖孽。
光潔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那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的排列出絕美的輪廓,美麗的如同妖孽一般。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身旁恨意難平的人,然後轉身離開。
“本殿可以殺了狗皇帝,方法如何,你可以以後看看。”
他的聲音傳來,但是人。卻不見了蹤影。
皇宮。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女婢奴才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大堆人馬還未行至宮門,行宮門前就已經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爲首的幾個女人穿着光鮮亮麗,打扮的花枝招展,滿臉激動的跪在地上,對着踏馬過來的人行禮。
“皇上,聽說您遇刺了,嚇死臣妾了,還好皇上沒事,否則臣妾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還未等上官九笙從馬背上下來,一個嬌嗲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皇上,臣妾已經爲皇上準備了熱水沐浴更衣,皇上移步去春雪殿,不知可否?”
另外一名看起來很颯爽的女子道。
上官九笙點點頭,理也不理那嬌嗲的女人,徑直離開了。
程可晴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古色古香的牀頂,暮色微涼。
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一使勁她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自己就算沒死,不是應該去醫院嗎?
她爲什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姑娘,你醒了啊,太醫說你沒事兒了,只是腦子有點輕微的震盪,不礙事的,來,把藥喝了就沒事了。”
女子說完就拿勺子放到脣邊吹了吹,遞給程可晴。
程可晴看着這古色古香的古美人,眼裡有幾絲迷茫,隨即眼神卻冒出火來。
“我靠,你們劇組你太不道德了,明知道我受傷了,還不把我送去醫院,還讓我在這裡拍戲,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程可晴怒氣衝衝的道。
那女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藥碗掉落在地,湯汁灑了她一身:
“姑娘,什麼劇組,什麼醫院,什麼法院。奴婢不知道啊。”那女人嚇得發抖,程可晴怒了:“裝,你還裝!”
她的眼睛望着周圍,沒有攝影機,沒有演員,工作人員之類的。
難道這裡真的不是劇組嗎?
她下牀,四處走動,那女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哭着,她在四周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劇組,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房間。
難道她穿越了?
這兩個現代人夢想的字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程可晴如遭雷劈,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身邊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女人,而是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小太監。
“姑娘,你可是餓了,你快起來梳洗,奴才去給你端些吃食來。”
這奴才的聲音雖然尖細,但是卻好聽的很,程可晴是個典型的聲控,她心情也不是那麼鬱悶了,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鏡像,還是那有些出奇的古代女子閨房,她嘆了嘆氣,只好認命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
她朝着那太監揮揮手:“那你就下去給我準備些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