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難怪帝梟一直不肯向她透露。
好吧,看來她也不用問厲噬了,問了也是白問。
“我明白了,這次辛苦兩位了。後會有期!”風若雲勉強站起來,打算向曼珠沙華行個禮。
不料卻被曼珠攔住了:“神君萬萬不可!你的大禮我們受不起。”
“後會有期!”曼珠沙華對風若雲行了個大禮便消失無蹤了。
天雷已經消失了,厲噬卻依然緊閉雙眸,可他的神情卻一點都不平靜,似乎在經歷着可怕的煎熬。即便他盡力隱忍着,她卻依然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但是她知道此時不能打擾他,只能靠他自己去經歷,去克服。
“噗!——”不知道過了多久,經歷天雷都沒吐血的厲噬,突然狠狠地噴了一口心血。
當他緩緩地睜開雙眸時,那鋪天蓋地的悲傷,那肝腸寸斷的心碎任誰見了都會心顫不已。
“厲噬,你要不要緊?”風若雲心疼地走過去扶着他,擔心地詢問着他的情況。
厲噬那極美的雙眼沉痛無比地看着風若雲,微微顫抖着的大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蛋,深情無限地喃喃道:“真好!真好!……”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她會消失似的。
“你怎麼了?”風若雲擔憂地抓着他的大手,用自己的小臉蹭了蹭他的掌心。她感覺若非他是鬼,恐怕早已熱淚盈眶,紅了雙眼。
“你不是說,等我渡劫之後問我兩個問題,就嫁給我嗎?你問吧!”厲噬凝視着風若雲,一刻都捨不得移開視線,摩挲着她小臉的手也一瞬都捨不得移開。
“我沒有問題了。”風若雲搖了搖頭。
留意到他在她面前連稱呼都改了,不再自稱“本王”,而稱“我”,她就知道他肯定已經記起了一切。可惜她已經不敢問了,不是擔心自己不能恢復神格,而是擔心他會遭天譴。
“沒有問題是什麼意思?”厲噬抓着她的肩膀問道,“是不願意嫁給我嗎?”
風若雲有些頹然地說道:“就算我嫁給你又如何?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我就要離開鬼界了。”
厲噬這次渡劫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而她這次的任務只是留在鬼界三個月而已,距離三個月的期限,還有不足十天。十天連準備婚禮都來不及吧?
“云云,我只求你還我這個夙願,哪怕只是一天也好。”厲噬哀求道。
面對厲噬那傷情的模樣,風若雲實在不忍拒絕。雖然覺得剛成親就得分離很殘忍,可這畢竟是他的夙願,而他又是她所愛之人,與其說成全他,不如說是成全彼此。
“好!”風若雲重重地點了點頭。
“云云,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真好!”厲噬激動地抱着她,久久不願撒手。
“你的往生劫也渡了嗎?”風若雲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厲噬苦笑道:“怕是渡不過去了。”
聽到這話,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風若雲瞬間就明白了。雖然厲噬不用墮入輪迴,可他註定要回歸天神界,當不了這鬼仙了,這劫確實渡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