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的目光始終落在一個地方,在他的眼中周圍的一切都成了虛影,她成了唯一的色彩。
北雨棠被他炙熱的目光盯着,心裡微微一揪。
她想要別過眼,可是目光就像是被焦灼在他的身上。
彼此四目相對,耳邊回想着是那優美、空靈的聲音。
當最後一個字符落下,北雨棠擡起雙手。
“啪、啪”的掌聲響起,喚醒了沉醉中的衆人,接近着是第二道掌聲,第三道、第四道掌聲,漸漸的整個宴會場上充斥着熱情的掌聲。
在江離下臺時,北雨棠從位置上離開。
江離到了位置上,卻不見她的蹤跡,他慌忙的四下尋找。環顧了偌大的宴會場,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他離開會場,沿着路尋找。
在湖畔看到了她,匆匆朝着她而去。
北雨棠聽到聲音並未回頭,江離走到她的身邊,側頭看着她。
“怎麼了?”江離面上故作輕鬆的說着,語氣中卻是小心翼翼。
北雨棠沒有理會他,目光卻是看着眼前湖。
江離想要開口,但看到此時的她,竟讓他不敢開口。
半響後,北雨棠終於開口。
“江離,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北雨棠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只是私心裡告訴自己,他只是太依賴她。然而,當今日那層窗戶紙戳破後,她無法再欺騙自己。
“爲什麼?”江離沉聲道。
北雨棠側頭看向他,眸光清冷,甚至透着疏離的冷漠,“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我不在乎那些。”江離聲音壓抑着,雙手握住她的手臂,“棠兒,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對我也是有感覺,不然你會縱容我如此喚你不是嗎?”
北雨棠掙開的雙手,一字一句冷聲道:“我不知道原來一個稱呼就能讓你有這種錯覺,從今天開始,你只能叫我北姨。”
“棠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北雨棠給打斷,“江離,你已經是大人,應該清楚什麼是能做,什麼事是不能做。”
“你若是顧忌爸爸,他那邊我可以去解決。”江離完全沒有將父親那邊看成難題,因爲他清楚,父親同意她分房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若是在乎她,這麼多年來就不會如此。父親從來不缺女人,當初爲什麼會娶她,只是看中了她沒有野心。
精明如父親對自己的心思,他必定清楚,而他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隱瞞過。他既然沒有管束,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江離,這段時間我覺得我們之間最好不要見面。”北雨棠轉身離開。
“棠兒。”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臂,卻被她輕巧的避開。
他追上前,可是卻發現她真的想要甩掉自己,是那麼的輕而易舉。他從小就知道她有武功,只是從來真正的領教過,如今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
“棠兒。”
前面的人始終沒有回頭,夜色下那抹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