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啓志頭破血流滿身是傷地從手術室逃出來,連在醫院裡包紮一下都不敢,就趕緊跑了。在小診所裡,朱啓志一邊忍受着大夫處理傷口的刺痛,一邊不停地咒罵着丁家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身體的疼痛。
雖然是小診所,但裡面的大夫看朱啓志那副逃難的模樣,也沒便宜他,僅僅是包紮了一下,硬是要價八百元。
朱啓志火了,可那大夫只說了一句:要不我報警吧,他就乖乖付了賬。
知道自己闖了禍的朱啓志,連家也不敢回,只隨便找了一個連身份證都不要的小旅店住了下來……
全身都在疼的朱啓志,躺在旅店裡狹小的單人牀上,看着自己手裡的手機,一陣陣發愣,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個短信開始的,而他到底得罪了誰……
朱啓志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除了於嫂,他沒想起來其他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
這期間,朱啓志嘗試着撥了幾次那個發短信的電話號碼,關機,關機,關機,而這讓他的心越來越沉,以至於一夜未眠……
在小旅館裡躲着清淨的朱啓志不知道,在他走以後,丁家人就報了警,因爲丁紅的傷已經構成傷害罪了。
警察從醫院瞭解了情況,聯繫了學校的領導,也詢問了朱啓志和丁紅住處的鄰居。之前丁紅打朱啓志的時候,朱啓志爲了要面子,怕人聽到忍着沒有喊,但丁紅被打的時候,聲音卻是淒厲的,很多鄰居都說,聽到了丁紅求饒和求救聲。
從醫院裡,從學校裡,從鄰里,朱啓志家暴打傷妻子,畏罪潛逃的消息快速地傳開了,連不怎麼愛好八卦的潘家父母都聽到了消息。
“這個姓朱的,還沒等我出手,就出事了,真是便宜他了!”潘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悻悻的,明顯還有些不甘心。
“這也是那姓朱的報應,只是聽說他那個妻子,被打的挺慘,有些可憐了!”潘母把做好的飯菜一盤盤端上來,有些感慨地說道。
安清正往樓下走,聽到潘母的話,卻只在脣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在劇情當中,朱啓志其實也不是沒有漏洞的,曾經他在偏僻地區欺負過的一個小女孩,被一個去山區的志願者發現了異常,而爆了出來。不過這件事,最後卻被當時已經跟朱啓志生了孩子的丁紅,讓丁家人想辦法給攔了下來,沒有報上去,最後不了了之了。
如今丁紅的下場,是安清給她的報應,她是很樂於看狗咬狗的戲碼的。
潘母看着氣色好了很多的安清,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看你這樣,昨天睡的不錯?”
安清對着潘母柔柔地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昨天我睡的很香,而且做了一個好夢呢!”
潘父潘母看着安清那開心的模樣,也都放鬆了幾分,臉上帶了笑容,問道:“昨天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有兩個大怪獸要咬我,結果他們都被爸爸媽媽打死了,然後你們一直陪着我!”安清歪着頭想了想,笑眯眯地說道。
潘父潘母對視了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之前是後悔沒有多點陪伴孩子,那現在就是心疼了:“放心吧,以後無論什麼時候爸爸媽媽都會陪着你,帶着你的!”潘父潘母當着安清的面,做出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