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原主已經在病牀上躺了足足一個多星期,孤兒院的院長媽媽看着她醒過來,長舒了一口氣道:“你這孩子,可嚇死我了!”卻是一種對方死裡逃生的慶幸。
原主眨眨眼睛,看着那站在屋裡陰暗之處的溟幽,咧嘴露出一抹沒有絲毫忌諱的淺笑,就好像當日她被吸血暈倒的事情,全然都不存在一樣。
在所有人出去了原主的房間之後,溟幽慢慢地挪到了病牀邊:“你不怪我嗎?”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味道,眼睛不停地在原主的臉上盤旋,就好像一個等着宣判的罪人。
“爲什麼要怪,至少你被我治好了,以前他們都說我是個小怪物,看我現在有本事了,我能救人了,也許這樣以後,也有人能看上我,給我一個家呢!”原主仰着天真的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的家,我會給,我發誓!”溟幽看着原主那一臉認真的樣子,眼睛閃了閃,說出了一個諾言。
歲歲年年,日子不經意間過去,那個承諾給原主一個家的少年藏身在一塊黑石之上,日日相伴,夜夜相陪,久到原主以爲他們就會這麼一直相親相愛下去,卻不想一個和自己容貌相近的陶安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安清的最開始展現的幻境,是原主曾經前世的經歷,慘劇在溟幽的眼前一點點演出,真實如同親身經歷,他經歷了那心中無限悲傷,經歷了擁有了所有,卻再沒有辦法握住曾經最想握的手的淒涼,可最終他還是沒有改變,他向着安清所在的方向發出用法力凝結的攻擊,安清一個閃身,躲開了,接着另一幕讓溟幽還有夢雲他們驚恐萬分的幻境,展開了……
“陶家世代都是驅魔一族的世家,可難道就不分善惡是非了嗎,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嬌俏的女子有着與原主頗爲相似的容顏,卻是一身的古人衣裝,站在幾名老者面前,振振有詞地說着。
溟幽看着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穿着一身與那女子十分相似的衣服,不過那女子是站着與人爭辯,而他卻是被囚禁在一個透明的瓷瓶裡,猶如待宰的羔羊。
“安清,你是我陶家最出色的驅魔師,陶家世代的家規難道你就忘了嗎,鬼魅之於人就算是暫時沒有害人之心,那也不該存於世,那有違天道爲天理所不容!”幾位老者明顯也被那名與原主頗爲相似的女子氣的要命,吹鬍子瞪眼睛地就喊道。
“他有什麼錯,不該存於世!家中被毀,他不過就是要一個公平,他雖然是鬼魅可他爲那個村子做了多少好事,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家肯給他供長生牌位!”女子挑着頗有幾分英氣的眉,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一個陰間之物,不是神明卻有神明的供奉,這就是他的罪!如今國師已經責令驅魔世家將他除掉,你明明已經遇到了他,爲何不動手,若不是我們發現異常,怕是現在整個家族都因你而陷入了困境,你可有想過!”幾名老者氣憤地大吼,不過聲音裡卻是透着那麼幾分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