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任怎麼也沒想到,他這番細心,此時卻是被檢查組的人直接目睹了一個現場版的,檢查組的一衆人依着那負責人指定的房間走過去,看到的正是一臉絕望地堵着嘴,然後全身上下不僅被約束衣給捆着,還用繩子給綁着原主姥姥!
“這個是怎麼回事?”那負責人指着原主姥姥,有些惱怒地回頭看着那個之前一直帶他們到處轉的人。
那人撥不通那個主任的電話,心裡已經是忐忑不安,此時被那檢查組的負責人再這麼一嚇,那心就噗通噗通地亂跳了起來,聲音有些乾澀地道:“這個,這個是一個有重度自殘傾向,還有暴虐傾向的,這樣也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把病例拿過來我看看!”那負責人一看那人說話那一副心虛的模樣,就知道這裡是有故事的,手一伸直接要起了病例。
檢查組突然降臨,那病例主任還沒有編出來,此時別說是病例,就是一些針對精神病人定位的專項堅定都沒有,他搓着手,好半天也沒拿出病例,直是聲音越來越低的輕聲道:“這個病人來的急,這病例正在完善中,正在完善中,請各位領導等等我,我找找,我找找!”
“不用找了,你們兩個去看看護士那邊的治療卡,看看有沒有這個患者對應的藥品?”那負責人也是個人精,索性連病例都不要了,直接讓兩個檢查組的成員去護士那邊查治療卡。
那人聽着就直接閉上了眼睛,因爲問都不用問,依着那主任的慣例,這人來了這裡,那就是要弄瘋的,藥肯定是要下的!
果然不多時,兩張寫的滿滿的治療卡就被檢查組的兩個成員給拿了過來,不僅如此,他們還拿回了相應的藥物:“組長,已經查過了,確實是有治療卡,而且是兩張,我們發現這兩張卡不是治療躁狂的,他們是抑鬱患者的興奮類藥品,也就是說是會讓病人更加躁狂的藥品,你看這是在那邊治療卡備藥單下拿過來對應的藥!”說着,那兩個組員直接把藥遞給了那個負責人。
“暴躁,自虐,我看你們是怕她瘋的晚了,死的晚了,把人給我解開,我也是一個老的精神科大夫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患者能有多瘋,也好學習一下你們新型的治療手段!”那負責人說話的時候,眉頭已經蹙緊了,他是精神科的老人,他知道這個特殊的病種對醫生的要求,所以此時他也更加失望,因爲那個舉報竟然是那樣的準確,那樣的讓人心痛,因爲不用看結果他也知道,這裡有一大羣的醫者已經是不合格的了,如今他的舉動是想給那些沒犯錯誤,或者正在徘徊的醫者一個警示,一個不能泯滅良知的警示。
到了此時此刻,那個一直說話的人低下了頭,他甚至都不敢看接下來的結果,因爲他知道一切都已經遮掩不住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不僅有主任還有他,以及其他和他一樣辦過這樣事的人!
原主姥姥嘴裡塞着的東西,是最先被拿下來的,她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用有些嘶啞乾澀地聲音道:“我沒瘋,我是被陷害的!”
“他們說你有躁狂症,還有自殺行爲,你怎麼能讓我相信你,你說的是真的!”那負責人看着原主姥姥,十分真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