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天內韓梅給安清打了好幾次電話,可惜不是關機,就是傭人接的說小姐正在休息,偏偏安清連個電話都沒回,這讓曾經在安清這裡有求必應的韓梅十分不適應,也十分憤恨。
不過韓梅可不敢告訴韓徹自己沒忍住,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找到人,只能每天無數次偷偷惡毒地咒罵安清,然後再盼着她能早點兒來學校,讓他們能像以前一樣過着好日子。
當安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校園裡,韓梅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第一時間就撲了過去:“清清,你怎麼好幾天都沒來,電話也不通,你不知道給我回個電話嗎…..”
“你不是知道我摔倒了生病了嗎,怎麼還會這麼問!”韓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清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上學人來人往,聽到聲音很多人看着韓梅的臉色都變了。
韓徹和韓梅的身份在這個學校不是什麼秘密,有很多人看不起他們,不過都看在安家,看在安清的面子上,一直沒有計較而已,如今韓梅說出這樣的話,是讓很多人瞧不起的!
靠着別人支助的人,在這樣的高額自費學校讀書,居然還敢這樣指責質問,無疑就是白眼狼!很多人看着聽着,而後竊竊私語,眼神無一不飽含深意。
安清很滿意這個效果!要知道安清自己從小就因爲母親身體就不好,十二歲開始就利用寒暑假打工減輕母親負擔,到後來更是一路邊打工邊上學,直到25歲出車禍進入空間,可以說所經歷過所見過的人各色各樣,對人的心性算得上是瞭解,又怎麼會看不出韓梅一臉憔悴還有無法忍耐的急躁憤恨,還有在她身後的韓徹那隱藏在眸子中的陰鬱。
同學們鄙夷的眼神,還有安清神情的冰冷讓韓梅心裡一突,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韓徹就輕咳了一聲,走到近前,關切地看着安清,笑道:“清清,你幾天沒來,我們打你的電話也不通,很擔心你!”溫潤的聲音還有專注的眸子,似乎無一不再說他的擔心,絲毫沒有其他。
正是上學的時候,人越來越多,許多同學和老師都駐足看着安清和韓徹韓梅,韓梅深吸了一口氣,緩過了自己剛纔急躁的勁,攙着安清的胳膊露出一抹帶着僵硬的淡笑,一副我們是好姐妹的模樣,故作關心道:“清清,你身體不好,我扶着你!這幾天課程不緊,回頭我把筆記交給你,你不用擔心!噢,對了,這個月的學校伙食費該交了,你不要忘記了!”
安清慢慢推開了韓梅的胳膊,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你費心,之前的課程老師已經去我家給我補過課了,還有我的伙食費,早在月初星期一就把帳划過去了!要上課了,我就先走了,你們聊!”說着,安清看都沒有看韓徹一眼,就向着教學樓走去。
韓梅的臉一下子就僵了,她很想問一句:你自己的交了,那我們的呢,你不是該一起交了嗎!不僅是韓梅,就是韓徹臉色也有些難堪了,安清快步進了教室,途中連頭都沒有回。
安清的心裡其實是有些暗爽的,她本來沒指望拖鞋一事,就能在安父那裡毀掉韓徹和韓梅兩兄妹的形象,卻沒想到原主的老爹竟然是一個出奇給力的。
以前是因爲原主,韓徹韓梅的日子才能過的逍遙,如今沒了最大的金手指,安清甚至都可以預想他們的未來了。
學校裡的人本來就是分階層的,韓徹韓梅藉着安清一直遊走在上層,如今安清對他們兄妹的態度改變,讓原本還小心翼翼觀望的,也膽子大了起來,例如曾經遞情書被韓梅拒絕過的胖子王衝就是其中之一。
王衝曾經是真心喜歡韓梅的,所以才遞了情書,不想韓梅卻覺得王衝的情書讓她受到了羞辱,不僅公佈了情書,更是當中鄙夷嘲笑他,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因爲安清的原因,家庭只是小康之家的王衝不敢有所動作,如今看安清和韓梅他們翻臉,全校皆知,他又怎麼會不動心報復。
中午午休的鈴聲一響,王衝就從隔壁班級衝了過來,一把扯住了剛站起身韓梅的胳膊,就往外拽:“你幹什麼,我不去,我不去!安清,安清,救救我,救救我!”韓梅衝着自己前座的安清喊道,雙手更是死死的抓着講臺,不肯就範,可惜安清卻是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淡定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