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嗔隱隱有瘋魔的跡象。
他現在還不能動手。
古嗔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聽了，漸漸習慣了的古策同樣是面色不改。只是眼底對他的厭惡一如往常。
“如果不是師父，你以爲、你還會活這麼久？”
師父圓寂的時候也沒想到當初最看好的古嗔居然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也是因爲師父，古策才忍受了這些。
再加上妖令的緣故以至於他不得不聽從於古嗔。
“古策你現在只是我手上的一條狗！我要是能成佛，自然會放你自由。”古嗔已經許久不接觸佛經佛理，腦子裡只想着用妖丹採取捷徑的方法坐化。
那樣飄飄欲仙的感受，他還要！
古策嗤了一聲：“成佛？”
就他？
怎麼可能。
如果古嗔這樣都能成佛，那這個佛門、不入也罷。
明知道不管古嗔吸收多少妖丹喝多少妖血都無用，但古嗔就好似入魔了一樣完全聽不見古策的話。
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靜安寺還是靜安寺，師兄也還是師兄。
古嗔對他是真好，所以古嗔師兄變成現在的模樣，古策心裡說習慣了一點都不難受是假。
爲什麼師兄會突然變成這樣。
古策已經不好奇這個問題了。
他現在心裡只想着會找到機會殺了古嗔。
因爲他的妖令起於在古嗔身上，所以即便是有殺心、他也無法對古嗔下殺手。這也是古策忍了他十三年的緣故。
他在找機會。
既然他無法動手，其他人可以。
靜安寺的名聲，他也要維護。所以他更加不能大意。
古嗔不管古策心裡怎麼想，他如今只想着要大量的妖丹。
“我給你七天時間，你必須給我弄來十顆妖丹！”古嗔舔了舔脣，整個人看上去猶如枯木，蒼老瘦弱得嚇人。
古策想拒絕，但因爲妖令、他的身心幾乎不同步，被迫一度答應了古嗔。
“若是弄不來，你可以把自己獻給我……”古嗔眼睛一亮，“就是不知道半人半妖會不會更適用。”
以前沒想到，現在乍一想到、古嗔看着古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美味食物的那種。
古策連罵他的力氣都不會有。
古策離開藏經樓出來的時候，面色極差。
妖令，是每個妖都會有的東西。
每個妖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妖令，包括半妖。
妖令其中包含了束縛和命令妖自身的行動、因爲妖令中含有妖本身一般的靈魂。所以就像是主僕關係的那種，只要一個人或是妖擁有其他妖的妖令就能對其爲所欲爲。
十三年前，他的妖令因爲師父的死而被古嗔師兄騙了過去，自此就一直被利用。
現在只有七天的時間。
與其下心思去滅殺妖丹，不如好好計算這七天的時間用什麼辦法能滅了古嗔。
或許，今天撿到的小狐狸可以……
他既然可以進入佛殿，那麼進入藏經樓應該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些罪孽，古策一定要將其徹底結束，在靜安寺的名聲還能維護的時候。
到時候完成這一切，他也能向妖族謝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