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寂靜,宛如沉寂了的黑夜,卻在霎那間因爲一聲低吟的淺笑打破了這氣氛的僵凝。
“呵,遊霜,你這給自己端的臉可是有些大了。”沈子遇擡起頭,沾袖的臂彎輕輕擡起挽了挽耳邊的垂髮,平斜的目光猶如最開始瞧見她的冷漠與傲慢。
這一句話讓遊霜呼吸一窒,漲紅的臉色強言:“難道不是你一直都要搶走天縱嗎?爲什麼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可以得到這麼多關愛?!爲什麼你要害得我爹爹如此下場?!”
包括她的一隻眼,瞎了。
遊霜將所有的事盡數壓在沈子遇的身上。
反正事多不壓身,真也好、假也罷。對於她不過只是戲言與瞬間。
“住口!”
“住口!”
“閉嘴!”
“啊!”
三種聲線不約而同的說出,喬安、喬谷主和雲天縱毫不表示眼中的嫌棄,而至於那聲慘叫則是明吾邪出得手。
笑話,敢辱罵他家娘子,就是死一萬遍都不夠!
遊霜被內力震懾倒地,灰塵再次染上小臉,扭曲的疼痛感讓她怯怯的縮了縮身子,獨眼的怨恨絲毫不減少,反倒是盡數看向獨身站着的沈子遇。
所以,明明是明吾邪出得手,怎麼到最後還是怪本祖宗?
好吧,她就是背鍋的。
沈子遇翻了翻眼,就連着系統也忍不住大笑。
【或許,她還真是喜歡宿主。】
“……”
沈子遇對於自家這隻已經開始往蛇精病方向發展的系統暫時沒什麼話好說。
沈子遇趨步向前,步伐緩緩的停在了遊霜的面前,明明一雙眼睛毫無情緒卻讓遊霜讀出了蔑視。
“有病,得治。”朱脣微動。
逆着光,遊霜吃力的擡頭看見在原本在她空白的掌心之中出現了一個瓷瓶,直到對上沈子遇冰冷的視線,遊霜纔有所反應驚恐地想向後退:“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自然做有趣的事情。
“既然你缺男人,本祖宗就滿足你。”話間,打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對上她微縮的瞳孔,脣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引得在場的人都沉浸其中。
唯獨遊霜,直到這個時候她纔想起眼前女子的可怕。
從沈子遇和遊霜的初次見面開始,她就給她吃了毒,在藥筒裡浸泡了足月,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這股薰臭味。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沈子遇收起瓷瓶,掌心微彈拱起三指的模樣,遠程將漆黑的藥丸如同槍林彈雨間迅速的進入遊霜的口中。
入口即化。
遊霜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嚨,低着頭猛烈的咳嗽,想要將東西突出來。因爲動作太過於猛烈反倒是把喉嚨摳破勾出了點血跡。
“……” щщщ▪ ttκǎ n▪ co
遊霜擡頭,目光直視她,似乎是在質問到底給她吃了什麼。
沈子遇面色不變,一如既往的懶散:“撒,誰知道呢。”
這種毒可是原主的得意作品之一,號稱比起那花樓裡的烈性藥物還要刺激。
畢竟這東西可是一天都缺不了男人。
沈子遇難得抱着如此“小壞”的心眼,指着一名女侍:“廢了她武功,將她丟去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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