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認,那便是默認了。
對於文森特,弗蘭克斯始終沒有當回事而是將目光放在少女的身上,目光觸及少女精緻的容顏倒是起了分讚賞之意:“跟着文森特你也無法發揮力量,不如跟着我。”
男主的提議是建立在沒有看清楚少女眸中的情緒。
沈子遇慵懶地站直了身子,一身洛麗塔服飾也顯得幾分稚嫩,但那雙緋色瞳孔的眸子卻是在聽聞這話丟了個嘲諷過去:“綁了我的人、還要我跟着你?”
你的人?
弗蘭克斯不知道祭祀臺上兩人間的關係,面色始終帶着輕鬆溫潤的笑意:“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可從未讓人帶走過你的人。”
墨,是個遊蕩了近萬年的人,弗蘭克斯當然不認爲兩人是認識的。對希拉的力量也僅限於停止在宴會上而已。
他認可少女的強大,卻不知道深淺。
沈子遇打了個哈欠,眼皮微擡看向指着在他身後祭祀臺上的男人:“不是你綁的,難不成還是他自己跑過來的?”
“他是你的人?!”
弗蘭克斯一時過於震驚了些,目光對着祭祀臺上的男人、再看看少女,全然不覺得般配。雖然相貌上的確是無可挑剔,但對於那尚且好需要利用的力量,他潛意識的要將墨排除出去。
弗蘭克斯震驚之後輕咳了一聲:“你尚且還小,對於這個男人獵殺了無數純血,如今元老院自然是要將他緝拿。不如賣我一個面子,事後必然爲你尋得更好的男人。”
他使了個眼色對上中年男人,示意他也說上幾句。
中年血族見狀也只能先忍下內心的火氣,然後上前點頭承認:“弗蘭克斯…大人說得不錯,此子獵殺了無數血族、如今好不容易將他緝拿、定然是要叫他吃些苦頭。”
兩血族一唱一和說得倒是好聽。
沈子遇也不急,自家呆子在昏睡、陣法也沒啓動,完全沒有絲毫的威脅,她此刻倒是有了幾分惡趣味,像是給他們希望的反問:“哦?這麼說來,你們要給他什麼苦頭吃?”
弗蘭克斯和中年血族對視一眼,然後是中年血族先開了口:“咳,既然閣下如此深明大義……”
誇了少女幾句,然後就將法子說了出來。
其實在場的血族都明白這只是說着玩的,畢竟對於男人真正的作用還是在於獻祭。
此刻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少女身後文森特扭曲的表情。
別人不清楚,文森特卻是格外清楚,先不說少女是否會因爲利益放棄男人,就單是她爲了墨獨闖元老院就說明了一切,尤其是她在外面使出的手段。
令他對對面幾個都有些同情。
雖然不知道少女有什麼打算,但很明顯少女和男人的關係並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事情。
“呵——”
寂靜的空間驀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笑聲,眼見少女緩步向前走進、面色沒有變化瞧着他們:“既然你們已經想好如何待他、又爲何拉他進入這以身換血的祭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