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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和舒絕還沒到廁所，就在轉角的地方，發現陳錄和程明。
陳錄被程明半摟着，單手捂着臉，低垂的頭髮擋住了他的神情和臉。
他們對面站着聶城，聶城看上去很是氣憤。
“程明，他有什麼好？”聶城指着陳錄，聲音嘶啞的低吼，眼中有些猙獰的光。
程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這幾個字，“比你好。”
聶城突然冷笑，語氣譏諷，“是他勾引你的吧？”
“聶城！”程明怒喝。
“我說中了？”聶城臉上的譏諷更重，“你還是這麼不經勾引，是不是上過牀就想負責？程明，你怎麼就沒長進？”
時笙實在不明白聶城和程明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兩人都分手了，聶城還一副嫉妒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舒絕想是知道時笙在想什麼，在她耳邊解釋，“聶城出軌被程明抓到，兩人分手後，聶城糾纏過程明一段時間。”
“他還出過軌？”這男主攻也是夠可以的。
舒絕的聲音淺淡，“他自己說是被人陷害的，但那已經是事實，程明不會接受一個對自己不忠的人。”
“夠了！”一直低着頭的陳錄突然大叫一聲，他擡起頭看着聶城，一字一句的道：“你怎麼說我沒關係，但是你不能說他，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就憑我是他前任。”聶城似乎還挺自豪的，“他的第一次就是給的我，這樣夠不夠？”
“啪！”
隨着這一聲，空間詭異的安靜下來，聶城腦袋微偏，他慢慢的伸手，似乎有人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臉頰。
程明打完聶城，一點也不後悔，唾罵一聲，“老子早就想打你了。”
“聶城，之前看在我們交往過的份上，容忍你很久了，你一次次的得寸進尺，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拿捏？”
“程明，你爲了他打我？”聶城指着陳錄，質問，“你爲了他打我？”
程明沒有接話，轉而說另外一件事，“那天晚上，是你指使乾的吧？以爲我不知道？”
聶城臉色微變。
程明臉上的冷意更重，“聶城，你太小看我的影響力，我程明想查一個人，沒有查不到的。”
聶城似乎有些慌亂起來，“程明……我……我是想和你和好。”
“和好？你把你家那個放到什麼地方？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程明不屑的冷哼，他以前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現在他看着就噁心。
程明摟着陳錄往外走，“好自爲之。”
在外面和時笙撞上，程明表情很淡的點點頭，“讓你見笑了，走吧。”
時笙往聶城那邊看一眼，正好看到謝言從另一頭出來，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聶城，隨後轉身跑了。
聶城大概也發現謝言，也顧不得程明，趕緊追了出去。
走到人多的地方，程明放開陳錄，讓服務員拿了冰袋過來，幫他敷了敷臉。
宋萌籽抱着飲料，擠到時笙身邊，“這是怎麼了？”
“前任遇現任。”時笙用五個字概括。
宋萌籽秒懂。
程明的前任是誰，宋萌籽也知道，不過她不喜歡聶城，這個男人老是針對她。
從他和程明還在交往的時候，就喜歡針對她。
就因爲她有時候會和程明走得比較近。
之後他和程明分手，他們在公司遇見，聶城還是針對她，真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小肚雞腸。
……
這次的吃飯不是很愉快，程明表示下次補上，他帶着陳錄匆匆離開。
宋萌籽有妹紙約，也一溜煙的跑了。
時笙和舒絕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舒絕耳根子微微發紅，先移開視線。
“我先送你回家。”舒絕一邊開車門一邊道。
“誒？不是說今晚睡你家嗎？”這和之前說好的劇本不一樣，你不要亂改劇本啊喂！咱們就按劇本的走！
時笙不肯上車，扶着車門和舒絕對視，“我不管，我就要和你睡。”
舒絕沉默幾秒，“你要拿換洗衣服。”
時笙：“……”
早說啊！
爲什麼要說送她回家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其實我穿你的也沒問題。”時笙眨巴着眼，開始調戲舒絕。
舒絕想想上次她穿自己的衣服，那場面……
爲了自己不隨時隨地出醜，舒絕黑着臉將時笙推上車，送她回去，時笙上樓去拿衣服，他在樓下等着。
時笙下樓的時候，遇見強叔，給耽擱一會兒。
“丫頭，你這最近忙什麼呢？早出晚歸的，都見不到人？”強叔和時笙一起下樓。
“忙着談戀愛啊。”
“喲，小丫頭都有男朋友了。”強叔大笑兩聲，“可別被人給騙了，自己多長個心眼。”
時笙一臉的乖巧，“嗯，我知道。”她家鳳辭怎麼會騙她？
下到底樓的時候，強叔和時笙都沒帶大門鑰匙，上去太麻煩，強叔去敲底下那楊婆婆的門，然而半天都沒開。
“可能不在，我上去拿。”強叔嘀咕一聲，轉身要上樓。
時笙拉住他。
“怎麼了丫頭？”
“強叔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時笙問強叔。
強叔嗅了嗅，“好像真有……什麼東西臭了？”
時笙指了指剛纔強叔也敲開的門，“味道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楊婆婆會不會出事了？”
時笙知道那是什麼味道。
腐屍的味道。
強叔一聽，仔細回想，這幾天好像真的沒見到楊婆婆，他趕緊去敲門，實在沒人，他去外面找來幾個人，大家商量一下，直接撞門進去。
門一開，那股味道更濃。
強叔和兩個男人先進去，在臥室找到已經開始腐爛化膿的屍體，其中一個男人直接噁心的跑出來狂吐。
強叔看上去好一點，但也臉色蒼白，“報警，報警……”
時笙先出去給舒絕說一聲，這才返回來，警察已經到了，正在勘察。
最後確定，楊婆婆是病發死亡，不是謀殺。
現在這個天氣，不是很熱，楊婆婆死了幾天，屍體纔開始腐爛。
警察聯繫楊婆婆的家人，然而那些人不是不接電話，就是接到之後也沒什麼反應。
最後小區的人看不下去，商量合資給楊婆婆舉行葬禮，時笙出了一部分錢，小區的人覺得她一個小姑娘賺錢不容易，非不讓她出，時笙最後偷偷的將錢放到強叔的包裡。
有時候，親人還比不上一羣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