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態度強硬,再聯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衛秋彤只得臉色難看的退後幾步。嘴上卻殷勤的說:“郡主莫怪,秋彤這就走,之前的事,改日秋彤再登門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別來打擾我的清閒就可以。”
蘇葵懶洋洋的擺擺手,顯然不吃她這套。
想要做任務其實很簡單,沒必要非要跟女主對上。摧毀她的依仗,任憑她有天大的本事,沒了靠山,她也跳不出丞相府那個大宅子。
至於她之後的命運怎麼樣,蘇葵已經懶得去想。
衛秋彤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見她的嫡母腳步匆匆的走來,面色陰沉的幾乎能結冰。“秋彤!你在這裡坐什麼?不要打擾郡主!快跟我回去!”
蘇葵好整以暇的看着,恰好轎子到了。別的人還需要步行到宮外面坐車,她卻有特權,可以在皇宮裡來去自如。
“母親,我……”衛秋彤還想說什麼,衛夫人根本不想聽,她心裡藏着事情,只想趕緊回去與夫君商量對策,哪裡顧得上衛秋彤的想法。
很快,衛秋彤就被帶走-
夜幕四合,月色極好。
晚上皇宮裡發生的那麼多事情,完全沒有動搖蘇葵的好心情。晃晃悠悠的坐在馬車裡回了郡主府,蘇葵困得眼睛都擡不起來了。還是雨竹與杓鷸兩個人伺候着她洗漱完,爬上牀之後,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格外黑甜。
等醒來,已經是大中午。
杓鷸腳步匆匆而來,她性格一向內斂,很會隱藏情緒。但今日,她的眼神複雜,見蘇葵行了,彎腰輕柔地將她攙扶起來,問,“郡主昨夜睡得可好?”
蘇葵攏了攏頭髮,微微頷首,“甚好。”
說完,她斜着一雙水霧昭昭的雙眸,睨視杓鷸,“說吧,別擺出這副表情,什麼事?”
杓鷸遲疑着開口,“郡主……太子殿下來了……不,應該是前太子……”
“嗯??”
蘇葵忽然扶額,吃吃的笑了起來。
因爲剛睡醒的緣故,平日裡風情萬種的嗓音中多了一分沙啞,更顯得嫵媚動人。
“他?我記得,昨夜皇上可還說過,將亓淮禁足於清秋殿等候發落的。杓鷸,你確認不是眼花?”
杓鷸被笑的莫名,無奈道:“郡主……奴婢的眼神好使着呢……”那分明,就是昨夜剛被廢除的太子亓淮。
天剛矇矇亮,郡主府的大門就被敲響。等門房帶着那彷彿披着星光,光風霽月的青年走到杓鷸面前時,她一度懷疑自己沒有睡醒。
這位主子爺,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算是公然忤逆皇上的旨意?而且,他就算出來也就罷了,還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郡主府,是真當郡主府是安全的啊!
“唔……那他現在在哪兒?”
蘇葵伸了個懶腰,香色棉布裡衣腰部位置高高捲起,露出一大片雪白到扎眼的皮膚。
杓鷸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衣服整理妥當,面色不改道:“還在偏廳等候。”
她其實有不動聲色的想將那位前太子殿下趕出去,可誰知,平日裡看着光風霽月,風度翩翩的一個人,卻長了一張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