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下子消失了,所以低頭玩鬧的的人,像是心有靈犀般,齊刷刷的看向講臺方向。
有人大喊:“我糙,什麼情況?!”
遲安趴在課桌昏昏沉沉,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慵懶隨意的擡頭循着聲音望去。
是她?
距那天地下儲存室內分別後,遲安派人調查了下她,知道她是韓輕音的姐姐,只是她本人的性格,好像跟資料的不是很符合。
膽小?她能全程面不改色的看着一具屍體被剁成肉泥,不發出一絲一毫聲響,能叫膽小?
腦殘?她即使身處在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步,依舊能保持理智的頭腦,淡定的思維,這是腦殘會做出的事情?
毒舌?嗯——
遲安摩擦了下光滑的下巴,這個可以有!
這時他身後有個人認出蘇葵來,猛地從座位蹦起來,一下子踢倒了座椅,“你,你不是A班的木輕緣麼?是不是跑錯地兒了?!”
這句話問出了大家的一致心聲。
“哈哈哈,是啊?不過美女,既然來了別走了吧,A班那破地兒有啥好的啊?全是一羣書呆子,腦袋都學傻了,哪有我們這兒好?”
能說出此話的肯定是個男生,他這話一出,瞬間引得衆多男生齊聲附和。
蘇葵的五官精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猶如寶石,流光四溢,鼻樑高挺,嘴脣豐潤粉嫩,一身肌膚勝雪,帶點自然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
美麗卻不自覺,尤其是她脣角至始至終都掛着漫不經心的微笑,使她整個人的氣質介於一種清純與邪肆之間,令人捉摸不透。
神秘的東西纔會讓人有探索的慾望,這樣東西,不論在什麼年紀,都通用。
“這位同學說的很對,所以我這不是棄暗投明來了嘛,從今以後咱們是同學,請多多關照了。”
“我去!”
“真的啊?”
“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美女你的話說的很對啊,我支持你!”
說話的幾乎全是男生,女生卻像是約好似得,全都三緘其口。
蘇葵眨了眨如扇的長睫,輕易斂住眸間的狡黠,看來她並不是很受女生歡迎呀。
在這羣魔亂舞的男孩女孩間,蘇葵很輕易的捕捉到了她要尋找的目標。
半伏在課桌,黑髮凌亂慵懶,桃花眼半眯透着水光,指節分明的手掌互相交疊擋住了半張臉,在他的周圍自動隔開了一塊空氣帶,他那麼靜靜的,專注的看向她,面前的無數喧鬧全成了背景板。
在倒數第三排,靠窗戶的地方坐着韓輕音,這個從蘇葵踏進教室便垂頭不發一言的人,兢兢業業地扮演着她的白蓮花。
坐在她身邊的是一個染着金髮,打扮前衛,化着濃濃煙薰妝的女生,她似乎低聲和韓輕音交談着什麼,而韓輕音說了句話,眼眶發紅,飛快的擡頭看了蘇葵一眼。
而後女生’嘭‘地拍了把桌子,猛地站起身,衝着蘇葵冷笑,“怎麼?木輕緣,剛來F班想着怎麼勾搭男生了,要不要跟你妹妹打聲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