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枝一愣,“什麼……?白家的人命?”
白梨玥不緊不慢的將手收回來,指甲上未卸去的豔紅豆蔻在陽光之下豔的驚人,“想必秦小姐是不知道的,你那做丞相的爹爹到底是害了多少忠良之臣吧?而且全都是永絕後患,只不過是苦於證據不好找,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民間的那麼多支持的聲音。”
“而我,很不巧,正是被謀害的其中一家的女兒呢,真是有幸的活到現在,看你們在這裡嘚瑟。”白梨玥看着秦海枝臉色慢慢蒼白。
“但是,那也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誤,爲什麼要牽扯到其他人呢?”秦海枝還是不甘心的說道。
“因爲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法律,還有啊,在丞相府之中的這些人早晚會預料到有這一天,但是還是待在丞相府之中,在意這一刻的權勢地位,還有錢財,總是想着再多拿一點,再多拿一點,說到底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後撐死的還是自己,這怨得了誰?”
“可是很多人都是無法離開丞相府的……”
“呵呵,我還真不得不說秦小姐還是太天真,就在這兩年,你們丞相府裡面的人員流動你沒有發現嗎?多少人早早的做滿了工期離開,最後還來的還有留下的,難道不是那些油嘴滑舌的,或者是想要多撈些什麼什麼的人嗎?不要跟我說那些僕人無辜什麼的,還有那些孩子什麼的,怪就怪自己出生的時候地點不對吧,而且這件事情也是不歸我來管。”
白梨玥慵懶的邁着步子走回自己的坐墊上,“不過既然秦小姐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也不好將秦小姐趕出去,不如圓了你的心願,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圓圓滿滿。”
白梨玥眼中的厲光讓秦海枝一縮,但是還是倔強的說道,“你就是在強詞奪理,冤有頭債有主,根本就不幹其他人的事,他們也只是在盡他們的本分罷了!”
“是,我還就強詞奪理了,我樂意,你們秦家人愛怎樣怎樣,反正你想打我也打不着,”白梨玥肆意的一笑將秦海枝看的更氣。
“你冷血,還有沒有人性!那是幾十條上百條的生命!你這種做法……”
“說我冷血多了去了,秦小姐,你可不是第一個嘍,我又不是聖母,對殘害自己家人的人還能談論什麼人性,沒有去一個個的手刃就算不錯了。”白梨玥不是很在意的說道,說到底她在和這個人爭論什麼,反正三觀不同怎麼也說服不了對方,浪費時間罷了。
“可是……”秦海枝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是被一道低沉危險的男聲突然打斷。
“墨九。”邁進來的墨軒止不滿的看了一眼趴倒在地狼狽不堪的秦海枝,轉頭看向一旁的墨九,眼中的不悅十分明顯。
“主子,”墨九被那巨大的壓力壓得冷汗直冒。
還沒有等墨軒止說出什麼責怪的話語,白梨玥伸手向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像是叫喚小狗一樣的對待墨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