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軒轅久淵憑什麼?還讓她耗費心神去看那什勞子星象。
不自覺的手底下力道加重,卻是看着她從他懷中掙出,再次走到窗邊,居然還是去看那該死的星空。
君如玉身子比心快,直接將白梨玥打橫抱起放到一旁的搖椅上。
太輕了……也太過於柔軟,這種觸感讓君如玉微微晃神,隨後看着面色微微不滿的她。
“你做什麼?大晚上的發什麼瘋?”白梨玥撐坐在躺椅上,挑着眉頭看他。
君如玉將自己心中翻騰的驚濤駭浪壓下,笑的依舊溫潤如玉。
“我白天聽到了一些傳聞。”
“恩?”那人明明笑的一臉溫潤,卻是讓白梨玥一個寒顫。
月光灑下,順着白梨玥的髮絲流淌,君如玉眼底色澤不斷加深,那張本來就雌雄莫辨的小臉此刻更加耀眼,多了兩分冷清的不可侵犯之感,高高在上的只讓人想要親手摺下。
“無名谷傳人從來未有人能夠活過三十歲,因爲窺視天機,我說的對嗎?翳。”
“其實這也不一定……”看着他的眼神,白梨玥的聲音不自覺的弱了下去,其實這件事情還真是沒有什麼考究,但是的確,無名谷傳人最晚二十五便是會頭髮花白,年紀最大者活不過三十,“不過大部分是刻苦與玄黃之術的傳人,我對於這一方面其實師傅並沒有交給我太多。”
看出白梨玥眼底的不確定與不知所措,君如玉只覺得自己心間涌起一片名爲憤怒的情緒。
爲了那郢王,連自己的性命都是可以捨棄的嗎?就算只是可能,但是他也不允許,他軒轅久淵到底是憑什麼?!
妒,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情緒,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與這個字眼沾邊,財富,他有,商場上富可敵國;權勢,他有,江湖上翻手雲雨。
身外之物,得來便來,不得變無,從來沒有什麼讓他太過於在乎的,他的世界逍遙自在,卻也孤獨,他原本享受這種孤獨,現在卻是不滿這種孤獨,想要另一個人的氣息將這種感覺充滿。
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卻是先嚐到了這樣苦澀的味道。
這對於一向是順風順水的他來說是一種極爲陌生的感覺。
那人坐在搖椅上,眼神依舊明亮,大概是年歲還小,明明是少年的姿態卻偏偏多了幾分豔麗,領口微開,露出精緻漂亮的鎖骨,那般***的氣息瞬時在君如玉眼底燃起。
看來還是他太過於緩慢,這人卻是什麼也沒能察覺得到,只有他一人沉浸在這種感覺之中怎麼行?
白翳,管你是那天邊清冷孤傲的明月,還是寒冬枝頭料峭豔麗的孤梅,他若是陷入這種情緒,便是要死也要拉着她一起沉淪……
世俗與他何干?他看上的,怎麼能任其跑掉,說這是一種病也好,是一種毒也罷……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白梨玥下意識的向後一縮,手卻是迅速被按住,帶着清冽氣息的脣瓣壓了下來,迅速而又猛烈,一瞬間將白梨玥所有的感官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