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撇過頭,垂下了捲翹的睫毛,還有些泛白的嘴脣微微地抿起,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景池眼帶笑意地看着她。
阿榆不管怎麼樣都可愛。
將她放到牀上,只見桑榆一滾一卷,就把自己完全藏到了被子裡。
景池含笑扯了扯被子:“別悶在裡面,悶着不舒服,乖,出來。”
被子裡沒有聲音傳出。
撫了撫桑榆留在外面的頭髮,景池溫聲道:“要不我幫你擦擦?”
聞言,桑榆從被子裡探出頭:“好。”
景池看着她泛着粉色的臉蛋,忍不住俯身親了親,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好好休息,我去拿毛巾。”
桑榆面無表情地應聲:“嗯。”
眼看着景池走遠,桑榆才無聲地勾起了嘴角。
拿着打溼的毛巾,景池掀開桑榆下面的被子,幫她從腳擦起。
俊美的男子認真地輕拭着桑榆腳上的血跡,眼裡盡是心疼。
豆豆坐在面板前,感嘆道:得,主子的潔癖又喂狗去了。
擦到腳底時,桑榆動了動,聲音有些發顫:“癢。”
景池有些爲難地看着毛巾,抿脣道:“等等。”
他將毛巾重新洗了一遍,順便端來了一個盆子,他先是取了一個防水墊墊在桑榆的腳下,然後將毛巾用水完全浸溼,覆到桑榆腳底,果然她沒叫癢了。
不一會兒,景池就擦到了桑榆的大腿部分。
視線中修長白暫的大腿衝擊着他的神經,黑曜石般的雙瞳愈發幽暗了。
將毛巾丟開,他上牀抱住桑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阿榆,剩下的就先放着吧。”
臀部似是被什麼東西抵住了,桑榆本就染着粉色的臉頰慢慢變得緋紅。
她抿了抿嘴,輕輕應了一聲:“嗯。”
陸歌和齊芷君將耳朵湊在門板上。
沒有聽見動靜,於是他們鬆了一口氣。
桑榆的兩位哥哥從走廊經過,看見兩人,疑惑地問:“父親,母親,你們在做什麼?”
陸歌與齊芷君嚇了一跳,猛地彈了起來,頭撞到了一起。
齊芷君捂住腦袋,痛呼了一聲,漂亮地雙眸裡升騰出了水霧,她狠狠地瞪了陸歌和兩個兒子一眼。
陸歌心疼得不行,顧不上自己也在泛痛的下巴,笨手笨腳地幫齊芷君揉起了額頭。
景池和桑榆都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他果斷地閉上眼睛:“看來伯父伯母已經同意我睡這裡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桑榆瞪大了湛藍色的眼睛,癟嘴推了推他:“什麼時候同意的?”
景池將她攏進懷中:“他們知道我睡這裡,卻沒有趕我出去,這不就是默認嗎?”
桑榆還想反駁,結果景池吻了吻她的額頭,啞聲道:“阿榆,別亂動,不然我不保證自己能不能忍住。”
桑榆一僵,憋屈地不動了。
景池悄悄勾起了嘴角。
真好騙,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動她呢?
忍不住也要忍啊。
微微合上眼睛,景池舒了一口氣:“阿榆,陪我躺一會兒吧。”
他本來應該在昨天就來的,但是考慮到陸歌他們的心情,愣是拖到了今天。
但是,他昨晚卻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