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音:“……”這邵瀾塵也是個人才啊!
雲安郡主一臉興奮:“之前那攝政王那樣子,我以爲他不樂意和邵大人在一起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盧大人道:“攝政王好像是真不待見邵大人,我好幾次路過你們南疆的院子,都聽見攝政王吼着讓邵大人滾來着,看起來不像是會帶着邵大人離家出走的樣子。”
那位使臣哭喪着臉道:“不是,信上有寫原因的,因爲邵大人不肯跟王爺走,說邵大人太顧大局了,一直勸着王爺以南疆爲重,王爺覺得他在邵大人心裡還沒有南疆重要,一氣之下才想到用丟東西的法子誣賴邵大人的。”
顧辛音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要不是她知道真正的內情,差點就信了,沒想到啊,邵瀾塵這麼能編故事,把自己塑造的這麼偉大,都把他自己給感動了吧。
顧辛音很好奇,邵瀾塵是怎麼在大庭廣衆下把南珏給帶走的。
這麼想着,她就問道:“你們這麼多人,就由着攝政王帶着邵大人私奔……咳咳,口誤,口味,離家出走的。”
那位使臣苦着臉道:“別提了,不知道邵大人跟王爺說了什麼,王爺就和邵大人坐上了馬車,還不讓人跟着,王爺武功高強,我們想這他們又不出京城,出不了什麼事,就沒讓人跟着,要不是白姑娘突然心血來潮去了邵大人的房間,我們也不是能這麼早看到這封信。”
雲安郡主一臉壞笑,好奇地問:“爲什麼你們王爺的信會放在邵大人的房間,難道他們倆平時都住一起嗎?”
“纔不是,瀾塵哥哥纔沒有跟皇……攝政王住一起。”這時候,白靈雅流着淚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本來想要叫皇叔的,但因爲人太多,忙又改了口,那個昭陽公主知道她的身份就罷了,不能再讓其他人也知道了。
雲安郡主驚奇道:“咦?你不是昌平候府的那個遠房親戚嗎?怎麼會出現在鴻臚寺?”
說這話時,雲安郡主是盯着盧大人的,眼神很是不善。
盧大人很有眼色地解釋道:“哦,白姑娘是來找邵大人的。”言下之意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
雲安郡主的臉色這才又恢復了,但還是問道:“白姑娘的心儀之人是邵大人嗎?”
白靈雅眼淚汪汪道:“是,我喜歡邵大哥,但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把瀾塵哥哥給拐帶走了,真是太可惡了。”
那個使臣知道白靈雅的身份,還是忍不住弱弱辯解了一句:“白姑娘,你說話還是要放尊重些,王爺是我南疆的攝政王。”
白靈雅:“攝政王也不能隨便拐帶別人的心上人啊?”
使臣:“那只是你一廂情願,邵大人喜歡的人是我們王爺,這不叫拐帶,叫兩人一起去過幸福的生活了。”
白靈雅:“……”被戳到了傷心事,哭的更兇了。
雲安郡主和盧大人:“……”這瓜真好吃,有被撐到。
顧辛音:“……”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也不知道現在邵瀾塵把南珏帶到哪裡去了?
——
邵瀾塵的馬車帶着南珏一路出了京城,又走了半天的時間,到了野外,纔敢停下來歇一歇。
他在車外坐了好大一會兒,想着今天的事。
他從昭陽公主的莊子上出來後,就去買了一輛馬車,先在車裡準備好了吃食和水,包括那封模仿南珏筆記的信,準備齊全後,他纔去館舍找了王爺。
邵瀾塵是以和南珏單獨相處一天爲要求做交換,換取他心甘情願讓南珏取他的心頭血。
這一天,不管到哪裡,南珏都必須單獨陪着他,否則這個交換就作廢。
南珏太自大了,所以纔會掉入邵瀾塵的陷阱。
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喚回了邵瀾塵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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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車簾,就看到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南珏,他下意識地露出個討好的笑:“王爺,你醒了?”
南珏身上中了軟筋散,和那天邵瀾塵中的是一樣的藥,都是從白靈雅那裡要來的。
邵瀾塵上了車,在馬車後背那邊抽出一格子,從裡面拿出一些點心,道:“王爺你餓不餓,我提前準備了你最愛吃的點心。”
說着,邵瀾塵把南珏扶起來抱進懷裡,把點心往他嘴邊送。
南珏不張嘴,還把眼睛也閉上了。
邵瀾塵嘆了口氣,“王爺,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南珏不說話,邵瀾塵也不生氣,把人又重新放了回去,自己把手裡的點心吃了,才道:“王爺別怪我,我會這麼做也是你逼的,要不是你非要取我的心頭血給雅兒解蠱,我也不會想要把你帶走,我會帶你去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就咱倆,沒人會說閒話,你也不用整日爲了國事操勞,多好啊!”
好半晌,南珏才啞着嗓子開口了:“你要怎樣才肯放本王回去?”
邵瀾塵搖搖頭道:“回去王爺就不要想了,王爺現在應該想想咱們以後的日子,竹屋,籬笆小院兒,再在院子裡種些花,我每天都給王爺做好吃的,王爺如果想要孩子,咱們可以收養一個,咱們可以教導這孩子武功,王爺,你想象一下,是不是很美好?”
南珏冷聲道:“邵瀾塵,你清醒一點吧,你這是中了母蠱,纔會這麼期盼本王和你過這種日子。”
“沒關係的,王爺,我不在乎,如果不是中了母蠱,我根本就不知道喜歡上王爺的滋味兒會這麼美妙。”
“這樣,邵瀾塵,你帶本王回南疆吧,咱們找到大祭司,大祭司那裡肯定有不必取心頭血就能解蠱的方法,等到咱們解開情蠱,如果你還是這種想法,本王就答應和你過那樣的日子。”
“哈哈哈哈……”邵瀾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後,他才道:“王爺啊王爺,到現在了您還想騙我,在大魏你尚且不顧其他人的想法要對我下手取我的心頭血,回到南疆我還能有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