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把很多私房都存放進了手鐲空間,而且手鐲空間中還有她需要的草藥,像徐美人這種被她用毒藥控制的宮女就有好幾個,如果空間手鐲打不開,她不能按時給這些人解藥,不知這些人到時候會鬧出什麼事來。
五公主越想越着急,她甚至又把手指割破了,往手鐲上抹了很多血,希望手鐲能夠恢復正常。
然而,讓五公主失望了,她的五根手指頭都割了一遍,空間手鐲上面的血都乾涸了,都不見手鐲有吸收這些血的跡象。
當然,手鐲空間也沒有恢復的跡象。
五公主快急瘋了,一晚上她都沒有睡,在寢宮裡團團轉。
猛然,五公主想到了顧辛音之前說的話:五妹,別來惹我,今天,我就先給你點小教訓,下回再相見,就是我要報仇的時候了。
一定是她,對,秦明華不對勁兒,不但知道她手鐲中的秘密,且隨手一拍,她的手鐲就不管用了。
這是秦明華給她的教訓,沒錯,一定是她在宮宴上揭秦明華的短,秦明華才記恨上了,還給了她這麼大個教訓。
想到這裡,五公主知道後悔了,當然,她後悔也是因爲沒有摸清楚秦明華的底細,就猛然撞上去,才讓她失去了空間手鐲這個依仗。
誰知道秦明華竟然藏得這麼深,五公主深深懷疑,小環那事秦明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麼,才故意引着小環上鉤,好把她也牽扯出來,好讓她被父皇懲罰。
可惡,真是陰險卑鄙!
不行,在和親之前,她一定要找秦明華問清楚是怎麼回事,還要讓秦明華幫她把手鐲空間恢復正常。
不然……
五公主面色猙獰,在心裡盤算着,如果秦明華不同意的話,該用什麼辦法教訓她。
——
顧辛音不知道這些,她已經回到了皇莊,此時正在給三皇子擦藥酒。
小小的人兒在宮宴上親眼目睹了顧辛音露的那一手後,簡直把她當成了偶像來看,非要跟着學習武功,說等他變厲害了要保護皇姐,不讓陳國的壞蛋王爺隨便欺負。
顧辛音能怎麼辦,只好和小孩兒說了練功的辛苦,小孩兒還是堅持,就先讓小孩兒扎馬步,然後再練習最簡單的一套拳法。
他已經堅持了有五天了。
到了晚上就是胳膊腿兒再酸再累,小孩兒都沒有說要放棄,這讓顧辛音有些動容,教導小孩兒的時候也多了幾分認真。
每次小孩兒練習完後,顧辛音就拿藥酒給他擦,以此緩解他身上的痠痛。
當然,正事顧辛音也沒耽擱。
在宮宴結束後,顧辛音讓宮人在偏殿先照看着三皇子,在正殿和慶和帝私談了一番,把她準備在懷王走後,就帶影衛到西蓮關去的計劃一併說了。
慶和帝當時盯了她一會兒,道:“你的武功是不是皇后悄悄教的?”
顧辛音點點頭,“是,母后說,女子在世想要活得自在不容易,要有能夠自保的本事纔好,就私下裡教導了我武功,母后讓我誰都別說,只有趙嬤嬤知道一些。”
這是顧辛音在宴會上對懷王出手前就想好了的說詞,原身的娘,也就是皇后,是江湖女子,但她不是普通的江湖女子。
皇后的爹曾是武林盟主,在慶和帝還是個皇子的時候被人追殺,被當時在江湖上游歷的皇后救了。
兩人之間漸生情愫,有點古早言情小說的味道,兩人因爲各種誤會分開再和好,和好再分開。
反正到最後,慶和帝一力排除艱險,把原身的娘這個真愛立爲了皇后,原身的娘也爲了慶和帝這個真愛折斷了自己的翅膀,安心待在深宮。
原身的娘確實私下裡教導過原身一些武功,其實原身的資質還算不錯,不過原身心思沒在武功上面,所以就只學了個花拳繡腿,根本就沒有厲害到像顧辛音這樣能夠用金釵子扎穿石頭地面的程度。
趙嬤嬤也知道皇后教導了原身一些武功,只是,她不知道原身的武功具體深淺。
再說了,顧辛音只帶着三皇子進宮,趙嬤嬤並沒有跟着來,她沒有直觀瞧見顧辛音的本事,也只以爲懷王太不經嚇了。
慶和帝聞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裡滿是追憶,片刻後,他不再追問顧辛音關於武功的事,點點頭道:“你準備準備去吧,走的時候悄悄的,不用刻意來告別了,對了,把這金牌帶上,到時候以防不時之需。”
說着,慶和帝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一塊刻有“如朕親臨”的金牌遞了過來。
顧辛音接過了金牌揣進了懷裡,才道:“父皇,我這一次遠程出差,您多少不得給點兒活動經費?”
遠程出差,和活動經費這幾個字慶和帝光從字面意思差不多明白閨女這事在給他要錢。
他沒好氣道:“你成親前朕就命人把你母后的嫁妝都給你了,還命人給了你那麼多賞賜,你怎麼就像個窮鬼一樣,整天就想着從朕手裡扒拉錢呢?”
牽扯到錢,顧辛音不幹了,“話不能這麼說,父皇,我就一個公主,本不用操這麼多心的,我在皇城裡吃喝玩樂不好嗎?可我看您這麼辛苦不忍心才千里迢迢跑邊關去的。”
說到這裡,她掰着手指頭開始跟慶和帝算賬:“您看啊,我這次走時要把大部分影衛都帶上吧,他們一路上吃喝拉撒都需要銀子吧,到了邊城弄火藥需要買原材料吧,您難道光指着賞給我的那兩個皇莊上的收成就能搞定?還是您真好意思逮着我一個出嫁的公主的嫁妝啃?”
慶和帝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忙制止了她,“住嘴吧你,也不聽聽你說的像什麼,好了,好了,朕先從朕的私庫裡給你撥五百兩黃金做活動經費吧。”
顧辛音在心裡換算了下,差不多等於五千兩白銀了,想到這次她要帶走的差不多有五百多影衛,覺得不大滿意,可是看到便宜皇帝爹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也就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