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伯的眼睛往門口瞟,啥都做不了,腦門都急出汗了,這一着急,又噗噗聲傳來,放了兩個奇臭的屁。
但鄭弘軒正在門口一手扒拉門,一手捂着心口,沒空搭理他放沒放屁。
很快,鄭弘軒的動靜引起了外面保鏢的注意,保鏢被嚇了一跳,忙去叫了醫生。
醫生來了後,就想把人拉去急救室,但鄭弘軒才被拉出門口,心口就更難受了,他隱隱有種感覺,如果再距離這間病房遠些的話,他會就這麼疼死的。
鄭弘軒不顧醫生的阻攔,忍着疼跳下了移動救護牀,踉蹌着走回了病房。
等他進入病房,距離小叔越近,心口的疼痛就越輕,等到了牀邊,鄭弘軒覺得心中那種有把刀子在攪動的感覺突然就散了。
鄭弘軒懵逼地看着後腳跟進來的醫生道:“我好像又沒事了。”
醫生不放心地勸道:“還是去做個全身檢查的好。”
鄭弘軒點頭,又往門口走,但剛到門口,那種疼痛又傳來了,他被嚇得又後退了回來,奇怪的是,他覺得又不痛了。
鄭弘軒心裡有了個不好的預感,又反覆這麼試了幾次。
那個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鄭弘軒:“……”簡直欲哭無淚,他竟然不能離開叔叔三米遠,難道要他一直和叔叔待一個屋子裡嗎?
這都叫什麼事啊?
醫生也很是好奇,那小眼神兒恨不得把鄭弘軒盯出個洞來。
最終,被心情壞到家的鄭弘軒攆走了。
鄭文伯也着急啊,屁一個接着一個放,病房裡一直瀰漫着臭屁味兒。
鄭弘軒捏着鼻子站在窗口,不滿道:“小叔,你咋一直放臭屁,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要不要再做個檢查。”
鄭文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能回答,就只能由着醫生又檢查了一通。
這期間,鄭弘軒隨時隨地陪同,醫護人員都說他這個侄子孝順。
不陪同沒辦法啊,只要鄭弘軒距離鄭文伯超過三米遠,鄭弘軒就會感覺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鄭弘軒以爲鄭文伯和他會有一樣的症狀,但他試了試,看鄭文伯那反應一點都不像有心如刀絞的感覺。
這讓鄭弘軒有點不服氣,爲什麼他這麼痛苦,換小叔就沒啥事。
更讓他覺得難受的是,鄭文伯現在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放屁,放的屁還特別臭,可苦了鄭弘軒!
鄭弘軒想了想,問了醫生,看能不能出院。
醫生說:“雖然鄭先生看着沒啥毛病,但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更方便,所以我們是不建議出院的。”
鄭弘軒不耐煩道:“就是說即便是出院,我們在家裡好好照顧着也行對不對?”
醫生哪敢給他下這保證啊,還是勸着最好別出院。
但鄭弘軒實在不願意在病房裡待着了,空間小,臭氣半天都散不去,還是回家的好。
這天,顧辛音從公司回來時,就發現鄭文伯竟然讓鄭弘軒接回來了,家裡還搗鼓了個醫療室,房間弄的賊大。
顧辛音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鄭弘軒應該是被鄭文伯的臭屁嚇怕了。
顧辛音沒管,反正她又不和鄭弘軒一個屋子睡,那倆人現在被捆綁在一起,難受的是他們倆。
可惜,現在不能直接弄死他們倆,不說顧辛音才坐上鄭氏總裁的位置,如果這時候她老公和叔叔就嗝屁了,外界人會怎麼想,就說這倆人身上的主角光環還亮堂堂的,且等着吧。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又是一個月,這次公司業績又上了一層,顧辛音回到家,喜滋滋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鄭文伯叔侄倆。
鄭弘軒這些日子已經快被逼瘋了。
他死死盯着紅光滿面的顧辛音,“說,是不是你搞得鬼?”
顧辛音翻了個白眼,裝糊塗:“什麼我搞得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鄭弘軒咬牙切齒道:“你別裝了,當初你能把小叔弄癱,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說,我和小叔身上的怪異,是不是你搞得鬼?”
顧辛音走過去,在鄭弘軒目瞪口呆中,從他背後的書架角落處摳掉一個攝像頭,又把窗臺上的綠植中藏着的竊聽器拿了出來。
顧辛音上下顛着兩樣東西,脣角勾起個譏諷的笑:“怎麼?想學我啊?”
鄭弘軒氣得渾身哆嗦,不能否認,也有害怕的成分在其中,他不自覺就又看向了鄭文伯,想要尋求幫助。
顧辛音笑:“看他也沒用,他現在這樣,幫不了你,你們不是相親相愛嗎?你們就好好在一起,千萬別出來禍害別人啊!”
說完,顧辛音就笑着離開了。
說好的真愛呢,這纔多久啊,這就受不了了?顧辛音最是樂意成全真愛,分開了多沒意思啊!
但讓顧辛音沒想到的是,鄭弘軒竟然有膽子請人殺她!
這天顧辛音參加一個宴會回來晚了,路上,當車子行駛到半路上偏僻的地方,發現被人跟蹤了。
這邊是盤山路,如果被後面的車撞上來,車子很有可能會掉落下去,到時候,她死的估計就剩下一堆骨頭渣了。
司機很快也發現了不對,“池總,後面那輛車好像是跟蹤咱們的。”
顧辛音:“我知道,你把速度降下來,再把天窗打開,等到了前面的大樹下面,你就加速,其他的別管。”
司機雖然不知道顧辛音要幹什麼,但通過這些日子的瞭解,知道顧辛音是個有成算的,就點點頭。
後面開車跟蹤的人穿着黑西服,左邊臉上到下顎有個長長的刀疤,人送外號,曹疤子。
曹疤子發現前面的車慢了下來,有些搞不清對方要做什麼,不知不覺也把速度慢了下來。
曹疤子彷彿看到從那輛車裡跳出來一個黑影,但夜色太黑,他不是太確定,揉了揉眼睛,啥都沒有,而前面的車又加速了。
曹疤子也顧不上找什麼黑影了,一踩油門,就又追了過去。
但當車子行駛到剛纔前頭那車子降速的地方時,曹疤子就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他的車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