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想法，就和當初一樣。”嬌玥深呼吸了一口氣，略顯疲倦的說道，“我想殺她，但是又不得不顧及紅玉。”
“……”
“你應該知道，紅玉從小跟着我，一直都對我忠心耿耿，還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我連她的性命都不顧及，我實在是太無情冷血了。”
“……”
“但有一句話你也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雖然紅玉不是我的敵人，但是她現在和我的敵人息息相關。我要是放過紅玉，就目前的情況看，就必須，放過我的仇人……”
“師姐，我知道你現在很糾結。其實，聽你這麼說，我也挺糾結的。”盛向東注視着嬌玥的眼睛，認真的道，“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說，你始終會因爲你心中的道義，無法按照我說的那樣……”
“不是的。”嬌玥打斷了盛向東的話，一臉認真的看着盛向東，“之前我的確是猶豫不決，但是，如果你也支持我，殺了紅玉，讓她們永世不得超生的話，那我便做一次不仁不義的人。”
嬌玥這話就等於是把決定權交到了盛向東的手上。
盛向東若是說，成就大我，犧牲小我，那來自於現代世界的東方寧玉的靈魂，就會煙消雲散了……
可是如果他要是不這麼說的話，那麼，嬌玥完全可以斷定他不是真正的盛向東。
因爲以她對盛向東的瞭解，他一定會爲了保護她，而支持她將紅玉灰飛煙滅的。
盛向東聞言，心裡開始懷疑嬌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這是在試探他？
一定是這樣的。
他輕輕的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的穩定着自己的心神，道，“我覺得，你的確是應該，爲了整個東方家族，放棄紅玉。”
“你真的是這麼覺得的嗎？”嬌玥有些意外，盛向東的回答完全沒有在她的意料之中。
難道她之前猜錯了嗎？
他不是祁燁。
“是的，雖然我覺得這麼做對紅玉很不公平。但是，這件事無論你怎麼選擇，都會對不起其中一方，與其如此，舍小保大，這纔是最明智的選擇。”盛向東認真的道。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嬌玥道。
盛向東心一沉，明面上卻還是沒表現出什麼來，“師姐，這是真的決定了，要將紅玉灰飛煙滅？”
“是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只要你覺得要這麼做的話，那我便這麼做。”嬌玥道。
“……師姐，你真的想好了，確定將來不會後悔？”盛向東加重了語氣問道，“我怕你將來會後悔。”
“呵呵……”嬌玥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道，“這個選擇無論選擇哪一個，將來都會後悔的，與其如此，爲什麼還不瀟灑一點呢？”
“好吧。”盛向東輕輕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亂作了一團。
“師弟，我想再拜託你一件事情。”嬌玥又道。
盛向東微微一愣，遲疑的問道，“什麼事情？”
“雖然此刻我已經決定了，要放棄紅玉，但是，我始終無法對她下手。不如，你幫我做這件事吧。”嬌玥道，眸中帶着祈求。
“你要我幫你將她灰飛煙滅？”盛向東很顯然沒想到，嬌玥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是啊。”嬌玥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因爲我知道你什麼事情都會爲我去做的，而且你也說過，什麼事情都會爲我去做。”
“……”
“怎麼？難道你以前都是騙我的嗎？”嬌玥皺眉問道，審視的看着盛向東。
盛向東連忙搖頭否認，“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是騙你的呢？”
“那你就答應我，幫我做這件事情。”嬌玥道。
“好。”盛向東最終還是答應了。
“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紅玉。”嬌玥說着拉起了盛向東的手。
盛向東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場景就已經迅速變化，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這、這裡是什麼地方？”盛向東疑惑的看着嬌玥。
“這裡是我的隨身空間啊。”嬌玥回答道，“也就是我的世界。”
“……你什麼時候擁有，這個空間的？”這個空間看着這麼大，山清水秀，彷彿人間仙境，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空間。
最起碼都是高級空間。
“很久以前就擁有了，只是那個時候我一直沒有找到開啓它的辦法。”嬌玥鬆開盛向東的手，環視了一眼四周道，“你覺得我這個空間怎麼樣？”
“是挺好的，這是恭喜你，擁有了空間。”盛向東言不由衷。
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東方嬌玥居然擁有了空間……
這東西都是他以前一直想得到，卻始終沒有得到的。
嬌玥沒有說話。
“對了，紅玉呢？她現在在哪？”
嬌玥手一揮，紅玉連帶着那個牢籠就一起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紅玉在看到嬌玥跟盛向東的時候，微微一愣，“東方嬌玥，你想做什麼？”
嬌玥看了眼盛向東，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不做什麼，就是想結束我們的恩怨。”
“……你要殺我？”紅玉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嬌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過頭對盛向東道，“你可以動手了。”
紅玉看向盛向東，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她早就給自己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真到了這麼一刻，她還是感覺到很害怕。
畢竟她這一次便是永久的毀滅。
再也沒有未來和來世……
她再也無法，跟她所愛之人團聚。
如果，她上一次死了沒有重生該有多好？
這樣她或許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爲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戲弄她？
讓她重生就是爲了讓她永久的毀滅。
盛向東定定的看着，面色慘白，絕望而無助的紅玉，心中一片痛楚。
他這一次回來，其實就只是爲了報仇，但是卻無意中得知她也重生的事情。
所以他便一直按兵不動，想辦法要把她救出來。
他私下探尋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關押她的地點。
卻沒有想到，在東方嬌玥的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