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玥簡直拿它沒辦法。
她每天早上都想着早一點起來,這樣就可以避免臉被撲的遭遇了,可惜這傢伙就好像知道她會什麼時候醒來一樣,董事會提前的撲在她的臉上。
嬌玥爲此找了個鐵籠子來關它,結果根本關不住。
這傢伙好像會穿透術一樣,不管把他關到什麼地方它都能出來。
而且正是因爲嬌玥拿它沒辦法,感覺它都開始變本加厲了。
不過好在她的臉沒破相,不然到時候真的不好交代。
晚飯後不久,又有人來稟報嬌玥,說又有人試圖進入天山教,然後觸碰了機關。
嬌玥已經確定了蘇簡尋已經來了,所以這個第二次觸碰機關的人,肯定就是蘇簡尋。
也不知道蘇簡尋受傷沒。
那些機關上可都是有毒的。
還是一些毒發起來,折磨死人的那種毒。
這才兩天的時間,蘇簡尋就兩次觸碰機關,嬌玥感覺他有點心情浮躁,沉不住氣。
因爲如果換做是她的話,知道機關部署已經有了改變後,她一定會靜下心來,想一個萬全之策,在潛入天山教。
雖然爲家人報仇心切,可是也要保證自己的命啊,如果自己的命都丟了,怎麼跟自己的家人報仇?
不過蘇簡尋這種是不是能爲家人報仇,嬌玥是一點兒都沒興趣知道。
在這種江湖之中,恩恩怨怨,牽扯不斷,是非對錯,都不是絕對的對與錯。
嬌玥親自去了機關被碰觸的地方,正在查巡的時候,有人朝嬌玥走了過來,在嬌玥面前直直跪下,手裡捧着一塊玉,對嬌玥說道,“教主,屬下在這附近撿到了這塊玉佩,屬下估計就是想要潛入我們天山教的人留下的。”
嬌玥伸手接過這塊玉佩。
這一塊玉佩,嬌玥認得。
前世蕭紅玥見柳顏雪佩戴過。
這塊上好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畫的圖案栩栩如生,而且如果仔仔細細的看的話,可以看到這塊玉佩上的圖案,其實形成了一個字的走向。
是‘唐’字。
這一塊玉佩,其實有着頗深的淵源。
前世這一塊玉佩,在蘇簡尋的江湖生涯中,起到了一個不小的作用。
其實這塊玉佩,是柳顏雪她娘給她的。
柳顏雪的娘,是個孤兒。
被一戶農家收養長大,然後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柳顏雪身負重任的爹,然後兩個人相愛走到了一起,有了柳顏雪。
按照前世事情的發展,不久之後,柳顏雪的孃親就會去世。
柳顏雪的孃親,其實是四大邪教之首天明教前任教主的女兒,因爲一場江湖門派之鬥中,柳顏雪的外祖母他們把柳顏雪的孃親弄丟了。
這塊玉佩就是柳顏雪她孃的家傳寶物。
現在天明教的教主是柳顏雪的親舅舅。
這些年來,她的親舅舅一直都在找柳顏雪的母親。
後來柳顏雪的親舅舅在蘇簡尋的身上發現這塊玉佩,那時候柳顏雪已經把這塊玉佩當做了定情信物送給了蘇簡尋。
本來蘇簡尋因爲某些原因和天明教作對,柳顏雪的舅舅是下了殺令的,而那時候蘇簡尋也因爲某一些原因,陷入了天明教的全套中,快要被處死了。
然後就是這塊玉佩救了他的命。
柳顏雪的舅舅憑着這一塊玉佩找到了自己的外甥女兒柳顏雪,然後又得知了這個年輕人是他外甥女兒的心上人,再加上蘇簡尋在江湖上混出了些名堂,所以很器重蘇簡尋。
因爲柳顏雪的舅舅爲了修煉毒功,這一輩子都沒有娶妻生子,後來把教主之位傳給了外甥女婿蘇簡尋。
然後蘇簡尋就憑着自己的實力以及天明教的基礎,稱霸整個江湖,還讓天明教改邪歸正,譜寫了一個大俠傳奇。
嬌玥估計這塊玉佩,就是蘇簡尋掉的。
從這件事兒上分析可以得出,蘇簡尋已經和柳顏雪相識了。
而且還定了情。
難怪蘇簡尋會在傷好之後,那麼久都沒有來天山教找他想要的東西,原來是和柳顏雪談情說愛去了。
也不知道蘇簡尋現在知不知道柳顏雪是他仇人的女兒。
不過嬌玥估計,大概還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他肯定會痛苦,動搖報仇的決心之類的。
不過實際情況到底怎麼樣,還需要查探才清楚。
這塊玉佩對蘇簡尋的意義肯定深長,蘇簡尋發現這塊玉弄丟後,肯定會回來找的。
嬌玥的大拇指輕輕的摩挲着這塊玉佩,過了一會兒後,問這個把玉佩交給她的人道,“那塊玉佩你是在哪個地方撿到的?”
“就在這附近。”
“你帶我去看一下。”嬌玥道。
“是。”
嬌玥跟着這人來到了撿到玉佩的地方。
離機關佈置的地方也就不到一公里遠。
嬌玥吩咐道,“在這裡挖個陷阱,立刻挖。”
“是。”
半個小時後,一個陷阱就挖好了,這個陷阱足足兩米寬三米長三米深。
嬌玥讓人在這個陷阱裡面放了很多毒蠍子毒蛇。
不過不是一些致命的毒蠍子毒蛇,只是清除毒要耗費很多內力而已。
辦完後,嬌玥就帶着她的教徒離開了。
這一次蘇簡尋觸碰機關受了點兒傷,不過還好,不是被內些機關所傷,否則他就中毒了。
蘇簡尋此刻心裡是十分的煩躁。
他回了客棧,洗了個澡處理了傷口後,他就上牀睡覺了。
因爲實在是太累太困,他躺上牀後就睡着了。
不過迷迷糊糊的睡了沒多久,他就被癢醒了。
全身奇癢無比,抓得他皮膚佈滿紅痕。
他掀開被子一看,就看到了幾個跳着的小黑點。
蘇簡尋認出了這些是跳蚤。
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一把把被子掀翻在地,從牀上站起來,吼道,“店小二,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的牀都不清洗嗎!?都有跳蚤了!”
不過這時候夜有些深了,所有人都睡了,再加上蘇簡尋這間上房最爲偏僻,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蘇簡尋氣得一拳頭打在牀頭,原本疲倦的他此刻已經沒了絲毫睡意。
他心煩氣躁的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