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捂住胸口繼續跑,但是速度降了下來。同時她還要躲開後面時不時砸來的鬥氣,更加慢了。
出了密林,舒茗繼續朝前跑,因爲沒了樹木的阻擋,在一片曠野上,黑衣人很好鎖定舒茗。
不過慢了一秒,舒茗的背部被鬥氣穿過,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了素白的衣衫。舒茗腳下一踉蹌,卻並沒有停下來,但是等到她下一步踏出過後,舒茗一下跌了回來。
前面是斷崖!
舒茗試探性的看了看,發現斷崖深不見底,黑漆漆的一層被白色煙霧給遮住。
舒茗轉頭一看,那羣黑衣人就快到她的身後了。眼看着那蓄勢待發的鬥氣球,舒茗咬牙,撐着站了起來。剛纔舒茗把腳扭了,如今根本就站不穩,歪歪斜斜地站起來過後,腳邊的流沙石子滑向斷崖下,聽不見一絲聲音。
舒茗一步踏下斷崖,背部再次被鬥氣穿過,一口血噴出來,她此時就像斷翅的風箏,如同破布一樣墜落斷崖。
此時趕到的南宮潯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渾身染血的他飛速地撲過去,卻無力抱住她…
“不…”南宮潯趴在斷崖旁,撕心裂肺的吼道。
那羣黑衣人都站在一旁,黑衣領頭人見舒茗掉下山崖,覺得多半是活不了,他揮手,“我們走!”
“你們…誰都不許走!”南宮潯跪在斷崖邊上,伸手抓了一把流沙石子,揚在了風裡…
……
“嗷嗚…”
舒茗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一直蹭着她的臉,費力的睜開眼,她發現是一隻雪白的狐狸,這隻狐狸有三條尾巴,舒茗想了下,她看的靈獸志裡並未記載過這種靈獸。
而她則是躺在一個竹屋裡,牀榻也是用竹子編織的,牀幔是淡青色,有風從未關的窗口吹進來,牀幔飄飄搖搖,煞是好看。
舒茗想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而那小狐狸一邊嗷嗚叫,一邊伸出舌頭舔她的臉。臉上癢癢的,讓舒茗忍不住了。
“啊,對不起,小狸太調皮了…”正好,有人從外邊進來,看到小狐狸如此動作,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小狐狸抱開。
舒茗一看,來人是一個面若冠玉的年輕男子,身着一襲白衣。那小狐狸被他抱着過後,若不是那雙葡萄大眼,或許舒茗就找不到小狐狸在哪兒了。
“沒關係,謝謝你救了我,小狐狸很可愛。”舒茗笑着說道,她以爲她掉下來不死應該也會被靈獸吃了,誰知道竟然被人給救了。
男子摸了摸在他懷裡左動右動的小狐狸,笑笑,道,“沒什麼可謝的,我不過是在採藥的時候,偶然發現姑娘的,救回來不過是舉手之勞。”
“救命之恩,怎麼能叫舉手之勞?我叫舒茗,不知閣下是?”
“溫玉…”
……
三年後,舒茗終於能夠下牀走路了。三年前從斷崖掉下來,舒茗全身的筋骨都被摔斷或是粉碎,要不是溫玉醫術高明,舒茗怕是一輩子都要癱瘓在牀,直到老死。
溫玉還將她體內留的寒氣都給驅逐出體了,再加上溫玉從古方里配了洗髓丹和洗髓藥浴,如今舒茗的身體可是抗摔抗打的很。
三年,舒茗從一個毫無鬥氣之人,晉升過了紫級,到了翔天大陸人們都不能達到的境界。
舒茗能夠修習鬥氣,那是因爲在舒茗醒來過後,溫玉給了舒茗一樣東西,是一張薄如蟬翼的錦帛,上面記錄着功法。
這讓舒茗很疑惑,她問溫玉這是哪裡來的,溫玉告訴她這東西是當時救她的時候,從她換下的衣物裡得來的。
舒茗很奇怪,她記得她身上沒有這樣的東西的,除了那個珠子以外…
然後舒茗就恍然大悟了,這個在藏經閣得到的珠子,原來打開之後會變成這種東西,不過珠子是怎麼打開的,她非常好奇。
她問溫玉,溫玉沉吟過後告訴她,他在古典籍上有看到心頭血開啓封印的,估計是舒茗當時的心頭血沾染到了珠子,珠子就打開封印變了一個形態了。
溫玉告訴舒茗,當時他把她救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握,不僅筋脈盡斷,周身骨頭都粉碎,再加五臟六腑俱損,最後那一擊離心臟的位置不過一指寬。能救回來,其實都是舒茗自身意志的問題!
那****帛,上面記錄的是絕靈體修習的方法和鬥技功法,舒茗看了後,只得笑說自己真是走了運,天下失傳的東西,盡然就在她的身上。
絕靈體修煉起來果然快,再加上日復一日的洗筋伐髓,舒茗修習的速度更加迅速,不過三年,便突破翔天大陸所傳的無人突破的極限!
溫玉這幾年除了給她送藥,就是給她送飯,哦,還有幫舒茗洗澡。因爲骨骼正在慢慢長合恢復,舒茗就像剛生下來的嬰兒一樣,異常脆弱。而這裡除了溫玉並沒有其他人,舒茗又不能動,溫玉只好幫忙了。
舒茗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會不好意思的,不過日子久了舒茗倒覺得沒什麼,溫玉也從來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也沒有嫌棄過她。
溫玉在舒茗心裡,就真是一塊玉,不僅人如玉,品性也如玉。
舒茗每日除了修煉,就是看書。溫玉有很多書,不僅有很多外界失傳的上古典籍,還有很多其他奇聞怪志手札。
小狐狸很喜歡舒茗,幾乎每時每刻都黏在舒茗的身邊,很喜歡窩在舒茗的懷裡,只是舒茗還在上繃帶的時候,小狐狸總會窩在舒茗頭側,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把自己裹起來,只剩下那黑黝黝的葡萄大眼,看着舒茗。
溫玉告訴她,小狐狸是上古九尾狐留下的血脈,只不過血脈稀薄,只能成長到六尾,如今小狐狸不過是剛進入少年期而已。
舒茗聽溫玉說小狐狸是上古九尾狐的後裔後,就對這隻可愛的狐狸刮目相看了,她以爲小狐狸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靈獸,沒想到竟有上古血脈。
舒茗在骨骼癒合過後,就開始學習走路。因爲她此時全身的骨骼都是新長出的,就像新生的嬰兒那樣。經過無數次的摔倒,舒茗走路終於不在摔跤了,能夠蹣跚而行,雖說不是很穩當。
舒茗完全能跑能跳過後,就拉着溫玉四處看有沒有出路,小狐狸依舊是窩在舒茗懷裡,不知道爲什麼,小狐狸一靠近舒茗就異常的安靜溫順,這讓溫玉都很奇怪,因爲小狐狸以前特別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