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能在這個時候高興起來就是有鬼了,她抱着受傷的小黑貓,目露警惕,現在關於爲什麼楚慎能準確的在這裡蹲到她的原因,她已經不需要多想,因爲此時擺在她面前的問題是,楚慎這個本來就不對勁的人,現在更不對勁了。
“這裡的醫生呢?”白酒若無其事的問着,彷彿楚慎在她的眼裡和以前相比沒有什麼不同。
楚慎慢吞吞的說道:“現在還早。”
也就是醫院裡的人還沒有來上班。
醫院裡的人沒有來上班,可他手上卻有鑰匙,關於理由白酒不想多去思考,她低頭看了眼懷裡受傷的小貓,擔憂的說道:“沒有醫生的話,就沒有人給它治傷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找其他的寵物醫院吧?”
楚慎沒有動作,“我可以試着替它包紮傷口。”
“可是這隻小貓說不定是隻野貓,野貓身上有很多的細菌……”
“沒關係。”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雙白色的乳膠手套,不緊不慢的戴上,一舉一動之間,分外優雅,“在拯救生命這件事面前,再苦再髒的活都不算什麼。”
白酒可是絲毫沒有從他冷漠的態度裡看出來他有這麼偉大的情操,她脣角一揚,又是一笑,“但你畢竟不是專業的,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專業的醫生來比較好。”
“昨天我剛好看了與寵物有關的醫學書,你要相信我的自學能力。”
白酒被他認真的樣子驚到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看了什麼書?”
“《生物解剖學》。”
白酒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覺得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妹妹不相信哥哥的能力嗎?”
“我只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放在一隻小貓身上太大材小用了。”白酒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微微側過身子,在脫離了楚慎的視線後,她的表情垮了下來。
楚慎往前走了幾步靠近她,“這種小事我來做就好,因爲我是哥哥。”
他在這個時候倒是出奇的有了自己身爲哥哥應該照顧妹妹的自覺。
白酒卻巴不得他離自己越遠越好,眼見着他走過來了,她努力維持着自己臉上溫和的笑容,“這隻小貓很脆弱,哥哥記得下手要輕一點呀。”
也不知是誰說過,動物好像是比人類更會敏銳的察覺到威脅,白酒忽然想到了這句話,她看着站在眼前的男生,明明是曾被她評價爲無害的人,但在此時此刻,她對他的看法卻不得不有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