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可以對那些男人柔情蜜意,也可以對那些男人翻臉無情,她私生活確實混亂不堪,她沉醉於男女混亂的關係裡不可自拔,一個女人過成她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很沒有原則了,但她不是沒有逆鱗。
長公主絕對不能容忍後院裡的那羣男人靠近白酒,哪怕是墨採只是爲了表示感謝才和白酒說了幾句話而已,那也是會惹長公主不快的。
白酒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還算是比較瞭解長公主的人,如果她去給墨採求情,長公主定會溫柔的摸着她的頭,笑着說好,但在白酒不知道的背後,墨採在長公主府裡將會沒有容身之地,或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說不定。
白酒猶豫了一番,還是揮揮手讓田三走了,她不能出手給墨採提供一點幫助,否則這會讓墨採陷入更難的困境。
原本以爲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會那麼平靜的度過,但意外的是,白酒按照慣例去迎春樓吃飯的時候,她走進了掌櫃的爲她留的包廂,等走了進去,才發現房間里居然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太子趙沐,將軍府大小姐易雅,越王府大公子韓池,還有當今陛下永安帝。
白酒站在門口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她下意識的反應便是要轉身離開,然而永安帝出聲了。
“小酒,見到舅舅不高興嗎?”
“我是高興到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白酒立馬擺出了一張笑臉又走了過去,這真誠的語氣聽得讓她自己都要信了。
永安帝揚脣一笑,“坐我身邊來。”
白酒乖乖的坐到了永安帝的身邊,她又瞄了一眼永安帝的另一邊的位置是空的,得,全場這麼多人,還就她一個人有榮幸坐在永安帝身邊,再擡頭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韓池,他也恰好正看着她,兩人目光交匯了一瞬,又很快避開了。
白酒笑眯眯的問:“舅舅怎麼出宮了?”
“平日裡想讓你進宮玩,你都不願,卻聽說你喜歡來這裡吃飯,只怕這酒樓的廚子的手藝比御廚還要好,我便忍不住來看看了。”永安帝的眸子裡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說的似假非假,他今天頭戴玉冠,穿着一身用金色繡着雲紋的黑色長袍,雖然低調,卻也奢華,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莫名就叫人不敢與他對上目光。
永安帝出了宮,就顯得更是平易近人了,但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帝王真的那麼好接近。
白酒不好意思的笑笑,“舅舅你又開玩笑了,你要是真想吃迎春樓的酒菜,你說一句話,我保證馬上親自送進宮去。”
“那你是不想我出宮了?”
“那是當然,舅舅日理萬機,有時間還是多休息多休息好。”
與面色怪異的趙沐和不安的易雅相比,除了一直神色淡淡的韓池,白酒一舉一動間是自然多了。
永安帝倒了杯茶放到了白酒面前,搖頭失笑,“就你話多。”
白酒嘿嘿一笑,端起了杯子喝了口茶,卻又聽永安帝笑着問:“你倒是說說,太子與越王府大公子若有朝一日一起掉進了水裡,你會先救哪一個?”
趙沐皺起了眉頭。
韓池面無表情。
白酒一口茶差點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