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直接手腳並用,攀附在鳳無殤身上,雙腳緊緊夾住他的腰:“不要放手,別放手,我怕。”
雖然心裡知道池水不深,但被鳳無殤突然這麼一拽,着實嚇到了蘇迷。
鳳無殤何嘗不是。
被蘇迷這麼一抱,如此親密無間的緊貼,瞬間令他渾身緊繃了起來。
但是令鳳無殤更加厭惡的是,他竟然因爲她簡單的一個動作,清晰感覺到下腹驟然一熱,勢不可擋的慾望,逐漸煎熬着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
顯然,纏在他身上的蘇迷,也清晰感覺到了。
心知剛開葷的男人惹不得,她也不想在重溫一次那種詭譎的感受,立馬條件反射蹦下來,將赤果的身體,藏在池水裡。
鳳無殤見她這樣,又將視線落在甦醒的某處,眉頭皺得更緊。
他將身體浸入水中,對視看着蘇迷半晌,隨後吩咐冷訣,給蘇迷找來了衣裳。
兩人來到花廳,已經是一刻鐘之後。
蘇迷見到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林紹時,神色一瞬間怔愣,隨即疾步跑過去,一把抱過他:“師傅,師傅,迷兒好生想念你。”
迷兒?
鳳無殤聞言皺眉,顯然對蘇迷親暱的口吻,以及過分親密的動作,感到有些不滿。
林紹眼見自己的徒兒,不但沒有消瘦,反而容顏越發嬌豔,眸子稍顯深了深,緊緊回擁着蘇迷,終是放下心來。
然而,美人在懷,不過短短几秒鐘。
但見下一瞬,一隻精緻修長的玉骨手,快速扯住蘇迷腰間的布料,將她拽回自己懷裡,鳳無殤淡淡開腔:“三日後,乃黃道吉日,我將迎娶她過門。”
林紹以爲自己聽錯了,急忙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鳳無殤沒有回答,顯然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完全沒有重複的必要。
可懵逼的不止林紹一人,蘇迷也是一個。
“這麼快,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說實話,蘇迷怕他會反悔,又怕他另有陰謀。
畢竟,蘇迷覺得,鳳無殤怎麼看,都不像喜歡她的樣子……倒有點想要殺了她的樣子。
清晰將蘇迷眼底的防備捕捉,鳳無殤溫涼勾着脣,在她脣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我想得很清楚,我的小夫人。”
一吻下來,除了鳳無殤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震驚僵硬成石雕。
蘇迷且更甚。
正當她想着,這鳳無殤是不是個精分的時候,鳳無殤再度開口道:“我家小夫人雖然是林掌門的愛徒,但男女終是有別,林掌門日後要多多注意些纔是。”
蘇迷這下更加說不出話了。
這強勢口吻中,詭異的佔有慾,以及昭顯自己地位的意味,又是怎麼一回事?
“迷兒此時還在守孝期,不能嫁給任何人。”林紹顯然接受不了這一事實,急忙開口,剛要扭轉眼前的局面。
他的迷兒,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守孝乃是祭奠雙親,感謝其養育之恩,有心則誠,但此時,迷迷已是我的女人,或許腹中還懷了我的孩兒,我相信蘇將軍蘇夫人在天之靈,一定不希望迷迷白白跟着我,卻沒有個名分罷?”
“……!”林紹表示完全震驚。
“……!”蘇迷表示,鳳無殤真特麼會睜眼說瞎。
昨晚剛啪,今日就懷了?
他以爲自己是神槍手?
但無論如何,任何人都不能左右鳳無殤的決定,於是不到半日,整個龍奚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國師,三日後要迎娶蘇迷之事。
……
“當真?”
“屬下句句是真,此時整個龍奚國子民都已知曉。”
“啪——!”
一聲巨響,頂級汝瓷茶盞,應聲而脆,緊接着,一滴滴鮮血,落到地面上。
“鳳無殤,他怎麼敢?!”
好一個鳳無殤,原本敬他幾分,他竟然敢碰屬於他夜凌絕的女人,他絕不會放過他的!
夜凌絕目光陰鷙,冷戾瞪着頭破血流的孟傳:“傳本王的命令,速速召麻姑回來。”
“是,屬下遵命。”孟傳絲毫沒有在意額頭上的傷,轉身走了出去。
孟傳走後,夜凌絕雙眸失神,看着破碎的汝瓷茶盞,心中似乎失去最爲重要的東西一般,鈍鈍生疼……
另一邊,原本怎麼改第二日都會變成“瘋人院”的鳳瀾院,此時已經改成念煙閣的廂房裡。
念如煙聽完翠雲回報的話,直接氣的摔了平日最愛的珍貴瓷瓶。
“他竟然爲了蘇迷,將麻姑從萬里召回?”
“是啊,麻姑此時在巫族,正幫着東巫王搶奪王位,這關鍵的時刻,王爺竟然要將她召回來,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翠雲知道此事,也是憤憤不平。
念如煙眸光閃了閃,側頭對翠雲耳語了一番。
只見翠雲很是爲難的皺眉:“這樣不好罷,若是本王知道了……?”
“他知道便知道,又能耐我何,麻姑是我的親姑姑,出面幫他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他敢對不起我,我必然不會讓他好過。”
“是,小姐。”
……
國師府。
蘇迷看着背後青色印記的藏寶圖,忍不住犯了愁。
依這守衛鬆懈的國師府,夜凌絕若是再過來一次,恐怕到時候夜凌絕想做些什麼,她連個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連這藏寶圖,都有可能被他發現。
如果有什麼辦法,把這圖暫時消除掉就好了。
思及此,蘇迷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蘇迷連忙穿好衣衫,來到鳳無殤的禪室,敲響了房門:“叩叩。”
“何人?”
“夫君,是我啊,迷兒。”
聽這沒皮沒臉的話,鳳無殤拈指坐禪的身子僵了僵,但下一刻還是讓蘇迷進了禪室。
“何事?”鳳無殤簡言意駭的問。
蘇迷發覺鳳無殤又恢復往日那般清冷模樣,皺着眉斟酌片刻,徐徐開腔:“相信我之前在夜凌絕身邊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不知道。”
鳳無殤只是動了動脣,就噎的蘇迷生生將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裡。
蘇迷穩了穩心神,索性直截了當:“他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前朝皇陵裡的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