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蘇迷應了一聲,神色淡淡:“那還真是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小姑娘,我會從他手,把你搶回來。”杜妄冷冷放出狠話。
蘇迷聽此,反而笑了。
女人啊,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表現太突出。
否則男人看見眼裡,記在心裡,覺得她有意思又有能力,會迫切想要佔爲己有。
一個霍堯是這樣,現在這姓杜的男人,又是這樣。
可他們真的喜歡她麼?
從引起注意,稍稍瞭解後,從而感興趣,再到迫切掠奪,難道不是男人骨子裡,強制征服的心理在作祟?蘇迷脣角微勾,眉眼皆是譏誚。
不管真喜歡,假喜歡,都與她無關。
她只要韓慕笙一個夠了。
蘇迷足尖輕擡,悠悠轉身,正要開口,腰間被一隻手緊擁,與此同時,男人霸道強勢滿含威懾力的宣示,在耳邊響起:“杜妄,我韓慕笙的女人,不會你想搶,能搶得到。”
韓慕笙的大名,但凡關注國情的人都知道。
此話一出,不禁是杜妄怔了,連診室裡的幾名醫師,都怔在當場!
這不是在做夢罷?
堂堂港城市的市長夫人,在他們醫館裡工作,平時還跟他們有說有笑!
醫館的幾人,不由震驚到說不出話。
杜妄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但韓慕笙雷厲風行的手段,他早有耳聞,也曾經在他手下栽過。
雙方雖不是完全敵對,但他韓慕笙,顯然是爲數不多人物,令杜妄所忌憚的一位。
如果說,剛纔想要得到蘇迷的慾-望,有多麼的強烈,現在見到了韓慕笙,像一記警鐘,在腦門敲響,如當頭棒喝,讓杜妄瞬間清醒。
剛毅硬朗的輪廓,更爲柔和,杜妄輕笑道:“既然是未來韓夫人,那杜某收回剛纔的話,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你說收回收回,可有把我韓慕笙放在眼裡?”
韓慕笙從不知給人臺階下,尤其面對覬覦蘇迷的一切生物。
蘇迷心知杜妄也不是簡單人物,擡眼給韓慕笙一個眼神,隨後輕聲道:“只要杜先生往後不打擾,這事算過去了,杜老爺還在醫院,你還是前去照料較好。”
這番話,算是蘇迷給杜妄一個臺階,後者立馬會意,衝她微微頷首,舉步離開了診室。
餘下幾名醫師,大眼瞪小眼,一時也不敢說話。
但他們都覺得,蘇迷作爲女人,當場拆市長的臺,實在有點不對。
市長應該會生氣罷?
他們又互視一眼,不想被無辜波及,於是壯着膽子,衝韓慕笙點點頭,溜出了診室。
誰知,幾人剛走出去,聽見韓慕笙帶着小情緒開了口:“你啊,一點都不給我面子,我還想教訓教訓他呢。”
“乖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你當我的後臺,他以後不敢對我怎麼樣,我目前只想在醫館好好學習,不想被人打擾。”
韓慕笙“嗯”了一聲,又道:“可你有危險時,要打電話給我,今天要不是老付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受欺負了。”
“我哪有受欺負,這不是好好的麼?”蘇迷眨眨眼。
韓慕笙指着她身的血漬:“這不是?”
蘇迷的視線,隨着他擡起胳膊,落在他的西裝,驀地皺眉道:“完了,你西裝都沾了,這是杜老頭的血,裡面有病菌,不行,我得給你消消毒。”
話落,門口一干被驚嚇到的人,皆如鳥獸散,眨眼間已不見身影。
兩人來到蘇迷的診室,她將身的白大褂一脫,拉着韓慕笙反覆洗了手,將他的西裝丟掉垃圾桶,左瞧瞧右看看,沒在襯衫看到血漬,纔沒把襯衫脫了丟掉。
韓慕笙坐在小牀,含笑看着爲他忙活的蘇迷,心裡溫暖又充實。
他緩緩擡起手,攬住她的腰身,往身邊拉進彼此的距離。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從腰間漸漸移,來到蘇迷的脖頸,稍稍施力的同時,傾身湊近她的脣:“迷迷,我想親親你。”
原本以爲她會答應,卻不想蘇迷一本正經地拒絕:“不行,杜老頭的是劇毒,隨着逼出毒血,那些病菌也會在空氣傳播,即使不會引起大病,但對身體仍然有害。”
蘇迷說的頭頭是道,韓慕笙竟無法反駁。
無奈之下,只能用抱抱來解解饞,順便在她心口,偷偷的蹭了幾下。
誰知,那觸覺的體驗極好,韓慕笙忍不住又蹭了幾下。
蘇迷看穿他的小動作,擡手將他推開,小聲喊了句:“流氓。”
韓慕笙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作爲男人,面對喜歡的女孩,實在控制不住,視線落在她的脣,滑了滑喉結,驀地伸手一撈,見她按在懷裡,低頭採擷那芳香無的甜蜜。
蘇迷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剛想再掙扎,又怕變成次那種尷尬局面,於是用雙手去推他的腦袋,結果卻被韓慕笙反覆抱緊。
隔着三層布料,男人緊實的肌理,女孩發育良好的溫軟,多次親密接觸,這種感覺次,更讓韓慕笙心生癢癢,格外衝動。
以前的他,對那種事,多少有些反感。
畢竟在他所涉及的圈子裡,見過太多權與色的交易。
可是自從遇到她,第一眼看見時,有好感的女孩,到現在將她擁入懷,對她產生本能的生理反應,韓慕笙是不排斥的。
甚至生平第一次覺得,男人的慾-望,讓人無法估量。
或是在她覺得,他的行爲過於孟浪,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因爲喜歡,所以製造事故,想要結識她。
因爲喜歡,所以費盡心機,想要迎娶她。
因爲喜歡,所以死纏爛打,想要得到她。
韓慕笙深刻意識到,從喜歡她那刻起,他變得更加卑鄙又無恥,陰險又狡詐,還死皮賴臉纏着她,想盡一切方法與她親近,親親抱抱,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他想讓她的心,她的身,都屬於他一個人。
他想讓世間最美麗的花骨朵,變爲他的掌花,只爲他韓慕笙一人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