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麗的臉色,極其難看。
蒼白泛着青,脣色偏暗紫,深棕色的瞳仁微紅,額角處青筋突顯,襯的清秀豔麗的臉,異常的猙獰可怖。
鍾麗這幅模樣,說明體內餘毒未清。
那劇毒十分霸道,若她不控制自己的情緒,經常發怒,但凡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有可能氣急攻心,導致情緒崩潰或發狂。
鐘鳴似乎也知道,鍾麗不能太激動,連忙解釋道:“蘇迷剛來,只是過來看看你的情況,什麼都沒說,姐你不要冤枉人家。”
可鍾麗聽了,並沒有冷靜,反而更加暴躁。
“我冤枉誰,都不會冤枉她!你們這些男人,喜歡這種白蓮花,表面假裝純潔,其實心機誰都重,說不喜歡別人,還經常出現,故意吊別人的胃口,裝腔作勢的心機女表!”
鍾麗這是在說她,不喜歡霍堯,還故意吊着他。
蘇迷心知她討厭自己,多說也是無益,不想浪費口舌去解釋,準備找了個藉口離開。
誰知剛想開口,鍾麗突然冷冷地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故意過來看我的笑話,現在你全都看到了,滿意了?”
“我來,只因爲我是醫師,沒有瞧不起你,也不覺得你有什麼笑話可看。”
蘇迷面色冷淡,內心卻隱隱有些不耐。
可鍾麗最看不慣,她這幅清高的樣子,言語更加尖銳。
“你這種心機白蓮花,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喜歡,他爲你付出這麼多,簡直是瞎了眼!”
蘇迷凝眉,終是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你的字字句句,都說他喜歡我,可他若真喜歡我,爲什麼又要碰你,或是別的女人?他做這麼多事,難道都是我強迫的他?”
“你若是答應跟他在一起,他會走到這一步?都是你的錯!”鍾麗更加憤怒。
蘇迷譏誚挑眉:“難道天下男人說喜歡我,我全都要答應?難道你喜歡的,我不喜歡,是我的錯?”
“是你的錯!霍堯有什麼不好,韓慕笙那小白臉強多了,是你自己眼睛瞎!”
話音剛落,蘇迷臉色倏沉,周身氣息驟冷:“我男人怎麼樣,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鍾麗見她變了臉,心微懼。
但她還是沒管住那張嘴,哼聲譏諷道:“我偏要說,你又能拿我怎樣?霍堯是韓慕笙強一百倍一萬倍,我是喜歡霍堯,他在我心裡是最好的,你又能怎樣?”
“那你還真是賤的很,他讓你跟別的男人睡,你竟然還死心塌地向着他,卑賤低入塵埃的愛,男人永遠不會珍惜與愛護,鍾麗,你註定得不到他。”
蘇迷眸色深沉,緩緩勾起脣角,說出的話,卻殘忍到極點。
鍾麗眉眼更加猙獰,猛地朝蘇迷撲過去,卻被鐘鳴死死攬着。
她拼命的掙扎,幾近癲狂咒罵道:“你個不要的賤-女人,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都是因爲你,霍堯纔會對我這樣,都是你的錯!”
“你用一副‘錯的都是別人,錯的都是這個世界’的口吻,諷刺咒罵我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不作不會死,你現在所得的果,都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
嘴角勾勒更冷的笑,言辭語態犀利無。
蘇迷肆意挑着眉,看着鍾麗猙獰的臉,更加殘忍地道:“你現在可以去找霍堯,看看你最愛的他,正在做什麼?”
鍾麗一雙圓睜怒目,瞪的更大,巨大的恐慌,迅速蔓延其。
緊接着下一秒,她猛地掙脫鐘鳴的束縛,朝霍堯的病房方向跑去!
“姐!姐!”鐘鳴叫了兩聲,冷眼看向蘇迷,憤怒喝道:“蘇迷,你說話太過分了!”
蘇迷神色未變,冷道:“我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也不是罵不還口的傻子,對你們好與不好,全憑我的心情與忍耐度。”
“你——!”
“趁我現在心情好,好心提醒你一句,再不去追你姐,她若氣急攻心而亡,你可別來找我哭。”
蘇迷留下一句話,凌厲轉身離開。
鐘鳴只能憤憤低咒幾句,急忙去追鍾麗。
眼見要離開病房區,蘇迷突然聽見,霍堯所在病房的方向,傳來吵鬧聲咒罵聲,看着醫護人員慌忙跑過去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冷佞嗤笑。
系統059不由打了個冷顫:“宿主,你剛纔崩了人設,又黑化了。”
蘇迷“哦”了一聲,笑意更深更邪肆:“黑化體驗感還不錯,做惡人做好人,容易多了。”
系統059一噎,沒多說什麼。
而蘇迷跟沒事人一樣,離開醫院,回到家做了頓豐盛的晚餐。
次日。
當紅新星鍾麗,與霍家兩公子high翻天的話題,榮登各大站熱搜榜榜首。
鍾麗被東家jk娛樂雪藏,算是稍稍轟動了娛樂圈,只是霍堯病房那場小插曲,各家媒體卻隻字未提。
這等貓膩,顯然是霍家出手,隱瞞了此事。
但霍堯跟那老女人的醜事,估計瞞不住霍老。
蘇迷本以爲,霍家近期會有好戲演。
誰知三天未到,霍家傳出霍老舊疾病發,不治而亡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黑白兩道都不平靜,明爭暗鬥搶地盤的事,沒少讓韓慕笙忙活。
而蘇迷得知館主是付其,主動請辭離開,獨立開設了新醫館,又找來關係不錯的西醫同學與校友,合力經營。
由於先前解毒一事,蘇迷的醫術,在江湖人盡皆知。
醫館開業當日,前來祝賀的人物,可把蘇迷那些同學嚇得夠嗆。
但見那些人,對蘇迷都客客氣氣,對她更爲佩服羨慕。
後來,韓慕笙與韓餘帆等人的到來,更讓醫館的人,驚到目瞪口呆,彷彿做夢般神。
市長、少校、校、娛樂大佬……
這簡直刷新他們所有的認知!
反觀蘇迷,不急不躁,除了面對長得最好看的韓慕笙,態度稍顯波瀾以外,對其他大人物,那叫一個處變不驚,衆同學校友不禁更加吃驚。
但吃驚一段日子,後來也習慣了。
經常面不改色,扶着被砍傷的大佬或小弟,進行縫合。
至於霍堯那邊,在義母趙英的扶持下,將不贊同的聲音,徹底處理乾淨,成功接任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