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長聽到這裡,哪裡還敢過去,知道過去沒有好果子吃。
咋辦?保衛科長懊惱,這事他參與啥,現在好了,事情變成這樣。
咋辦?就在保衛科長各種煩惱,想着要如何處理的時候,就看到遠處有幾輛車駛來。
糟糕?保衛科長哪裡顧得上思考,直接衝到門衛處,直接打內線給廠長,把張鈺來鬧事,還有部委領導馬上到的事提了下。
廠長記得劉洪因公去世的事,還評了烈士:劉洪的撫卹金還沒有發下去嗎?他的工作不是他家人頂崗嗎?
廠長過問這事,記得說崗位有人來了,撫卹金也放下去了,結果現在怎麼會沒有解決?
廠長不由得頭很大,真的很想罵人,這是怎麼整的,換成平時,當然喊財務科和勞資科來問問情況。
問題是現在部委領導他們馬上就要到了,看到這一幕,他們會如何想,他這個廠長是如何做的?
難道是有人要針對他?廠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自從運動開始後,真的是如履薄冰。
幸好這兩年情況穩定了下來,生產是穩定了下來,一些事也遠離了廠子,可也不是沒有人想趕他下臺。
就這麼一會功夫,廠長哪裡能想到是誰整他,“你速度去解決這事。”
等等,廠長想了下,“還是我出去吧。”估摸着領導他們應該也來了,肯定會和張鈺他們對上,如果他不到場,讓領導們如何想。
想到這裡,廠長麻利的跑出去,準備解決這事。
張鈺注意到遠處有幾輛車開來,可她沒有當回事,繼續說機械廠領導不作爲,不管烈士家屬死活。
第一輛車經過的時候,領導掃了眼橫幅上的字,看到上面白底黑字的內容後,領導的眼睛瞪圓了,“停車。”
司機慢慢的停下車,等車子停穩後,領導推車走下來,後面跟着的車也停了下來。
等後面的人看到圍在一起的人,眉頭不由得皺起來,他們現在看到人都圍在一起,就覺得頭大。
他們紛紛推開車門下車,擡頭看到橫幅上的字樣後,不由得輕輕嘆口氣。
起碼不是那些人鬧事,也算是好事。
大領導很想擠進去,問問是啥情況,可人太多,他沒有辦法擠進去,不過這也難不倒他,隨意問了下邊上的人,也就知道了一個大概情況。
領導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其餘人聽到後,也是很氣憤。
他們可不會覺得張鈺在騙人,一個老人一個孩子,看她們的情況,就能知道情況很是不好。
人家要求很是簡單,撫卹金給誰了?還有工作爲何不經過她們的同意,就直接讓其餘人頂崗。
他們是領導,也知道現在找工作可不是容易的事,很容易出事。
廠長衝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等的幾輛車,腿軟了,真的是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但是沒有辦法,都已經這樣了,也只能努力挽留一二。
保衛科長看到廠長出來,也了上來,“廠長,你看?”
“讓那個丫頭到廠裡說話。”一直在外面算個啥,“如果讓委員會的人知道?”
一旦讓那些人知道,指不定會如何瘋狂,本來就是瘋狗,因爲機械廠重要的原因,加上機械廠生產重要性,那些人不得其入。
現在有了這麼好的藉口,還能不折騰?
想到這裡,幾人都精神高度緊張起來,看到廠長出來,剛準備說話。
廠長對着他們點點頭,“讓讓,我是機械廠趙磊,讓我進去。”
大家沒有當回事,以爲是機械廠一個小領導,壓根就沒有讓出一個口子。
“機械廠的,指不定就是一夥的。” “就是,不然怎麼人去世了,撫卹金都沒有給,崗位都沒有了。”
這裡面如果沒有點貓膩,誰會相信。
張鈺就覺得趙磊這個名字有那麼點耳熟,不過也沒有當回事,沒有出聲,讓周圍大家出聲。
趙磊看着安靜沒有出聲的張鈺,不由覺得頭大,“我是機械廠廠長趙磊。”
無奈的再次表明身份,“小姑娘,你爸是劉洪吧。”
張鈺嗯了聲,“你是機械廠領導,你確定你會負責處理這事,不會隨意糊弄我?”
張鈺再次確認,“畢竟這事,就靠劉家那些人,怎麼能搞定這些事。”
“撫卹金是財務科發放,頂崗上班是勞資科的事。”
“我爸是烈士,按照慣例,發放撫卹金,不該是廠中層領導,或者我爸所在科室的領導,也就是保衛科科長出面?”
“壓根就沒有人通知我家,自從廠子安排人,安排了我爸的後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我家。”
“我和奶奶也是自從我爸去世後,人都是渾渾噩噩,身體不好,很少出門,都不知道我爸工作給人頂了。”
“如果不是昨天我偶然聽到,有人議論說我爸工作給劉建設頂崗了,我都不知道這些事。”
張鈺很乾脆,就是聽到有人說,至於是誰,對不起,不知道也不認識對方。
趙磊秘書剛纔去了解了下情況,臉色不好的趕了過來,走到趙磊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趙磊聽到秘書的話之後,整個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他沒有想到,劉洪剛去世,廠子還剛表揚過,下面就有人這麼糊弄人。
看着站在眼前,不卑不亢站着的祖孫倆,有點明白,爲何她們會這麼做。
“你爸的撫卹金已經領走,你爸的工作也是劉建設頂崗,可根據我知道的情況,撫卹金簽單上有你們祖孫倆的簽名。”
“還有頂崗協議上有你們祖孫的簽名。”
“誰簽名了?”張鈺樂了,“機械廠的老人,甚至保衛科都知道我爸和劉家的關係。”
“我爸去世後,劉家人的嘴臉,不少人都看到,我爸的後事,他們不要說搭把手,直接人都沒有到場。”
“周圍鄰居都看到,機械廠幫忙的人都看到了。”
“就劉家這樣的情況,我家會把工作給劉建設?”
“我爸不是沒有孩子,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也沒有工作,工作不留給我,留給劉家人?”
張鈺樂了,“就算工作頂崗,你們可以各種推辭,說工作不細緻導致的。”
“我爸的撫卹金那?”
“財務科那邊誰送到我家的?”
“這個錢,總不能說是給劉家的吧。”反正不去機械廠工作,張鈺纔不會給所謂廠長面子。
“就是就是。”邊上衆人不停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