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大公子突然就飄了起來,“娘子,孃的嫁妝還有不少呢,好像是由林叔在管理,你明日問問這事。
那些莊子鋪子多半在那毒婦手裡,一定要從她的手裡搶回來。
有了這些錢,你養這些下人,再養個兒子,應該足夠用了。”
白晨抓住大公子的衣襬把他扯了下來,“知道了,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本來以爲大公子對於自己的財產一無所知,結果他居然也是個精明的,對於自己的財富,心裡也是有數的。
並不是完全的小白。
白晨略感欣慰,把大公子說的一一記下。
至於管理嫁妝的林叔,當然自己也得抽空了解一二,但這事還不能明着來。
因爲,整個侯府全都是秦氏的人。
自己一有點小動作,必會傳進秦氏的耳朵裡。
大刺刺地清點大公子的財物,也是會被人詬病的。
而就在白晨苦惱於用什麼方法把大公子的產業都收回來時,大公子卻又拍着腦門說道。
“哎呀!娘子,我想起來了,你找找看,在一個櫃子裡好像放着我的產業和孃的嫁妝的清單呢。”
“真的?”白晨好一陣歡喜,有了清單,要回屬於大公子的東西,那就容易多了。
接着白晨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那所謂的清單,但很可惜,連花花這樣的超級雷達,都沒有找到那清單到底在哪裡。
“清單多半被秦氏的人收走了。”花花說道,“要不,咱們來個夜探侯府怎麼樣?”
“好主意,咱們說幹就幹。”
半夜時分,等大公子成入定狀態之後,白晨在櫃子裡找了一身大公子曾經穿過的深色的男裝。
本來大公子就長得瘦弱,所以她穿上時,一點都不顯大,剛合適,俊俏小生新鮮出爐。
對於夜探什麼的,她太在行了。
在主院的一棵大樹上,花花對秦氏的整個主院進行了地毯式掃描,尋找那所謂的清單的下落。
其實白晨最爲擔心的是,秦氏把清單給毀了。
“在秦氏的臥房,好像有一個盒子,裡面有一些單子,不知大公子的清單有沒有在裡面。”花花說道。
“上鎖了嗎?”
雖然鎖這東西一擰就開了,但要復原就有點難了。
看來,今後還得學一門手藝,快速不露痕跡地開鎖。
“木有,你真幸運。”
“歐啦。”白晨一陣風似地從窗戶鑽進了秦氏的臥房,盒子快速到手,再一陣風似的回到了大樹之上。
然後很是翻了一陣,才找到了大公子所說的清單。
東西到手,白晨又迅速把盒放回了原處,再迅速回到了晨旭院。
夜晚,整個晨旭院的陰氣更重了,白晨的心裡好一陣不安。
大公子一直在這裡呆着,對於這裡的活人,影響是很大的。
如果不採取防禦措施,不出一年,這裡的下人們絕對會變得病怏怏的。
思考幾秒之後,白晨決定做點好事,給他們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都畫一個防禦符。
防禦符不但可以抵禦一部分外力攻擊,而且還可以防禦陰氣入體。
....
而那邊廂,晚間時分,秦氏在就寢之時,從荷包裡拿出了白晨送給她的平安符,打算今晚用用看。
也就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
希望能有點用。
她也知道,自己是思慮過重,所以才睡不着覺,這種情況,她連大夫都不敢情。
大夫一把脈,就能知道自己這是心病。
侯府夫人,兒女雙全,丈夫寵愛,哪樣好的都佔齊了,還能有什麼憂心的?
自己心裡那點事,只能是永遠的秘密。
秦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平安符放進裡衣的夾縫之中,剛好在胸口位置,然後才倒在牀上,蓋好被褥。
今晚如果再無法入睡,必須得喝安神湯了。
但安神湯其實對人是有負作用的,喝久了會使人頭腦越來越遲鈍。
所以,一般人都不會隨便喝。
喜人的是,秦氏剛一倒牀,瞌睡就來了,剛一閉眼就進入了夢香。
齊侯爺走進臥房時,見秦氏已經呼吸均勻,心安了許多。
最近夫人老是贊轉反側,無法安睡,讓他很是心疼。
在他看來,一定是夫人接受不了宣兒已經去了這一事實。
夫人他真是一個美麗又善良的女子。
第二日一早,秦氏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了,門外已經有說話聲。
這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嗎?
秦氏好一陣驚喜,伸手摸了摸自己腦口的平安符,心中感慨,這真是太靈驗了。
等秦氏走出臥房來到廳堂時,白晨已經候在那裡了。
看樣子,她睡了一個好覺啊!
白晨瞧着容光煥發的秦氏,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秦氏看到白晨時,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喲!這麼早就來了,我今早睡過頭了!”
“沒關係,兒媳也是剛到。”白晨起身行禮,然後關切地問道:“婆婆昨晚睡得可好?”
秦氏摸了摸自己的臉,坐到了主位上,微笑道:“睡得挺好的,謝謝你的平安符。”
“不用謝,平安符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太好了。”白晨‘由衷’地開心地看着秦氏。
“婆婆您也別太操勞纔是,偌大的侯府,都靠婆婆您一個人打理,確實太辛苦了。”
秦氏抿了抿脣沒有接話,而是充滿探究地瞧着白晨。
難道她還想分擔一些侯府的擔子不成?
她再怎麼着,也只是一個下鄉丫頭而已。
再者,一個寡婦,並且還在孝期,是不宜拋頭露面的。
身爲侯府的管理者,難免得與一些男僕打交到。
“你這孩子,我只動一動嘴皮子而已,哪裡就辛苦了?
你雖然是長媳,但宣兒他已經過世了,所以...”秦氏抿脣笑道,非常委婉。
“婆婆別誤會。”白晨趕緊緊張地解釋,“兒媳只是一個寡婦,哪能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只是前兩日見您好像很疲憊,所以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只希望婆婆這麼好的‘好人’,永遠都漂漂亮亮的,健健康康的。”
白晨說話時的樣子,看起來真誠得不得了,瞧着秦氏時,甚至還有崇拜之意。
“呵呵,你這孩子,我也不是那意思。”
秦氏瞧着白晨緊張兮兮的小模樣,抿嘴笑了笑,“以後如果家裡有大事,還是需要你幫忙的。”
在她看來,一個寡婦而已,就算給偶爾她點好處,她也不可能翻得起什麼浪來。
因爲平安符對秦氏起到了作用,所以她今日看着這個兒媳婦時,各外順眼。
“這,如果婆婆有什麼需要,當然是任憑差遣。”白晨靦腆地微笑着,小臉紅紅的,甚至還有點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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