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森爲何會不堪一擊,那是因爲,目前他的修爲方面,沒有人家神界土著的小朋友高,當然只有被吊打的份。
白晨在跑下樓的功夫,也明白了這個中道理,自己必須得適應從仙界大能變成神界弱者這樣的身份落差。
雖然白晨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邁着雙腿奔跑了,但從二樓跑到一樓,再從一樓跑到水池邊,卻只花了0.01秒。
雖然沒有瞬移那麼快,但在無法使用技能的情況下,已經算不錯的了。
白晨到了水池邊時,桑木森還沒能起身,此時他的眼睛睜得老大,一半邊臉已經被打得變了形,多半顴骨被打得移了位,再也不復最初的俊美容顏。
這會兒,他這張已經毀了容的臉正做着驚恐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還沒死吧!”白晨蹲下身本來打算抓住他的手的,但最終卻抓住了他的長髮,再一扯,就把他拖出了水池,再丟在了草地上。
動作雖然奇快,但還是把他扯得直叫,本來就腦殼痛,再被白晨抓住頭髮那麼一扯,就更痛了。
“啊!痛啊!羅梨花!連你也欺負我。”
桑木森瞪着白晨時,眼裡全是怨念之色,但見到她臉上的關心之意之後,心中的氣又消了些許。
“你說說,我怎麼會變得如此之弱呢?”他的臉上滿是羞愧,氣哼哼的,“你說說,老子在仙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幹嘛飛來神界呀?來受這窩囊氣。
你說說,你說說,我這老臉該往哪兒擱呀?”
白晨木着臉,不置可否,看着灰頭土臉的桑木林,心中無比感慨,曾經這個軀殼裡裝着柯木林的靈魂的時候,是何等高貴冷豔,何等氣宇非凡啊!
而現在,軀殼還是原來的軀殼,只是靈魂變了,就顯得分外平庸了。
所以,高雅的靈魂,其實真的比美麗的軀殼更加重要。
“你說話呀!啞巴啦!”桑木森用手捂着一半邊醜臉,“你說說,咱們以爲可怎麼過日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
白晨暼了對方一眼,站起身來,打算走人了,只要確認他沒死就行了。
時間就是金錢啊!自己得趕緊進入修練狀態,讓丹田之中多一些神力才行。
此時的白晨已經充滿了危機感,心中估量着,如果這兒的小朋友向自己動手,自己有還手之力嗎?
或許沒有。
畢竟,自己曾經的對手,都沒有達到神的高度。
或許有,因爲,自己在混沌空間修煉了幾萬年,丹田之中聚集的混沌之氣還依然存在。
就是不知,爲何這些混沌之氣並不能像仙界那樣可以轉化爲仙力來使用。
如果這些混沌之氣可以轉化爲神力,要與一個小朋友抗衡,應該是可以的吧!
曾經的蘭覓或者伏覓,不就是直接用混沌之氣快速成長起來的嗎?
“你,你就打算丟下我走了嗎?”看着白晨要離開的動作,桑木森有點着急,他居然在白晨這裡找到了安全感,他甚至感覺只要她在自己身邊,自己就不會被欺負。
“你只是臉受傷了,難道腿也受傷了,就不能自己爬起來,再找個無人的角落舔傷口?”
白晨沒好氣地回過頭來,“你好歹還是仙界大能!”
別給仙界丟臉!但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讓他自己品。
聽到此話時,桑木森這才恍然大悟般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對呀!自己的腿又沒受傷怎麼就爬不起來了?
但剛纔,他真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生鏽了一般,根本就沒辦法起身。
莫非剛纔那個打了自己的小娃娃還對自己使用了威壓?
想到這兒時,桑木森的整張臉就更難看了,挫敗得不得了,“莫非,莫非我們的修爲,我們修練了幾萬年的修爲,還比不過人家幾歲的小娃娃。”
話音剛落,就被白晨白了一眼,“有何奇怪的?這兒是神界,起點本來就比仙界高,你自己都是從凡人地界飛昇仙界的,難道還不明白這個中道理?
神界的小孩,看起來好像只有幾歲,但其實至少已經幾百歲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修煉了幾百年了。
當然會比你更厲害。
今後你一定得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不然,吃虧的就是你自己。”
“是,你說得對,我一時思想還沒能轉變過來。”桑木森對於白晨說話的信服不已,自己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
自己怎麼會如此沉不住氣呢?自己明明就是從凡間飛昇到仙界的啊!
自己剛到仙界時的處境,不就和現今差不了多少嗎?
在桑木森的記憶中,並沒有玩家代替他報仇一事,他只會覺得柯木林代替他生活的那一部分,是他自己經歷的。
當然,對於柯木林做任務的過程,他也只是擁有一部分記憶而已,他只記得自己好運地飛昇仙界,再好運地成爲了莫相宮的掌門,再經歷幾萬年的苦修之後,就順利飛昇到了神界。
柯木林與白晨之間的某些約定,他是不知曉的,在他的記憶中,他只是與羅梨花有過一點交集而已。
“梨花,你說說,那閉着眼睛的怪神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們啊!
他居然讓我們與一羣小娃娃住在一個屋檐下,而且那羣娃娃還比我們厲害得多,你說說,我們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哎!我本來還以爲這個小茅屋是我倆的呢!”
白晨聽得無語頭頂,很想撂下這拖油瓶不管了,預感這傢伙將來有可能會成爲自己的累贅。
感覺桑木森雖然好像擁有柯木林做任務時的一部分記憶,但那幾萬年時光始終並不是他自己經歷的。
所以,他的思想,他的某些層次其實還停留在幾萬年前的凡間。
想到這兒時,白晨對於桑木森又多了些寬容,有心提點道:
“二樓是宿舍,幾十間呢!一人一間,也得住幾十個孩子,也就是說,這個小茅屋得住幾十個孩子呢!
你得認清事實,在這兒,你不再是仙界的大能,而是最底層的下神,萬不可惹事。”
說完,白晨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再理會身後的桑木森,轉身向花園中間的小樓走去。
一個小茅屋居然要住那麼多人,起初的白晨也萬萬沒有想到。
本來她還以爲一個小茅屋只住一個人呢!
結果卻是今後的許多歲月,自己都得住集體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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