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梅副院長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盡然無言以對,因爲她自己都不確定她是不是被一個下神給料理了。
“不好意思,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只不過,我特別好奇,你們到底是如何較量的,居然可以把衣裳撕扯成這樣!”當白暮尋無意見瞧見梅副院長身體某些部位的肉肉時,趕緊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但嘴角卻還彎了一個壞壞的弧度,一副心災樂禍的樣子。
他的這一表現,更是讓梅副院長又羞又氣。
但她卻依然只能哆嗦着嘴脣,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自己可是玄神強者啊!女神之中,這樣的修爲已經算非常厲害的了,但今日卻輸得非常徹底。
而贏了自己的對手卻是弱爆了的初級下神。
白晨當然也讀懂了她的心思,趕緊體貼地說道:“不是我乾的,我哪有這本事。
梅副院長如今這般光景是因爲,窗外突然來了一道閃電把她給電了個正着。
此事的發生,真是太突然了。
我覺得,咱們得去找雷神好好理論理論,怎麼誰都不電,只電咱們的溫柔善良,賢良淑德,美麗芬芳的梅副院長呢?
難道,他發現了她其實在背地裡幹了許多缺德事?”
“羅梨花!你去死!”
白晨的話還沒有說完,梅副院長就爆喝一聲,“你別得意太早,你最好瞧清楚,你到底得罪了誰。
再不閉嘴,我真的有可能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得罪了誰?”白晨很疑惑的樣子,“我有得罪你嗎?相反,我好像還救了你呢?
剛纔,你差點就被一道閃電給電死了,是我用極品神丹把你的小命救回來的。
你的臉剛纔還像被考熟了的地瓜呢!是我用神丹把你的臉恢復到原樣的。
還有,還有,你的頭髮,剛纔真的真的好誇張啊!爆炸款簡直不要太驚悚了,也是我用神丹讓它恢復的。
你怎麼可以如此忘恩負義呢?
你不是時常教導學生們要知恩圖報的嗎?怎麼你自己卻要恩將仇報呢?
你時常都把你對別人的恩情掛在嘴邊,要人家報答你...”中間省略幾百字。
“噗...”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如此沉不住氣,居然被白晨的叨叨給氣得噴出一口神血。
而見此情景時,白暮尋居然不地道地笑了,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而且他還轉對頭來,滿是寵溺地看向白晨,“哈哈哈!哈哈哈!小東西,你又調皮。”
白晨:..你個死變態,要不要這麼賣力地表演啊!
梅副院長:...
“好啦!你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瞧瞧你把咱們的梅副院長都氣成什麼樣兒了?
今後可別這樣,她畢竟是學院的領導,是非常好面子的,今後下手可得輕點。”
說話的語氣滿是寵愛溫柔,好像在和自己的孩子說話。
而且好像完全沒有覺得,一個修爲非常低的下神修理了一個玄神強者,有什麼不對,還讓白晨以後下手輕點。
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真的不是我乾的,白院長,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
不對,應該說好神,我是一個好神,怎麼可能會幹出隨便攻擊別人的事呢?
窗外真的飛來了一道閃電,剛好就擊中了咱們“美麗又善良”的梅副院長。”
白晨把美麗又善良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打死都不承認的樣子,擺着手爭辯着,再用祈求似的目光注視着還依然以怪異姿勢躺着的梅副院長。
“梅副院長,您自己說是不是這樣的?”
梅副院長:...去死!去死!
“呵呵!”白暮尋乾笑了兩聲,好像被白晨給說服了,隨手再按了按她的某穴位,站起身來,再撂下一句話,“今後長點記性,別惹她,羅梨花今後是我要親自教導的學生。
你就省省你的破功法吧!”
然後再非常自然地牽起白晨的小手,消失在了原地。
此事,就這樣結束了,白晨萬萬沒有想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居然會成爲自己的‘靠山’。
瞧着兩人消失的位置,梅副院長恨意滔天,怨毒的眼神好像可以噴出毒液來。
活了幾十萬年,身平第一回受到這樣的侮辱,這樣仇怨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
此時的白晨已經被瞬移到了別處,剛逃離狼羣,又落入虎口。
她不知這個白大變態到底是在唱哪一齣,只感覺他就像個蛇精病,故意在戲耍自己。
在一個花團錦簇的庭院之中,一個身着雪白長袍的男子,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正長身屹立於一汪神泉邊。
長髮如瀑,雪衫飛揚,丰神俊朗,舉世無雙。
他正目不轉睛地打量着白晨,好像在透過身體觀察她的靈魂。
此男子就是已經秒換一身裝束的白暮尋,就好像在使美男計似的,只不過,那兩片標誌性的八字鬍,特別容易讓人齣戲。
神界或者仙界的男子,特別是長得好看的男子,他們的臉大部分都是光潔如玉的。
但此神和此神的分身卻好像已經把八字鬍當成了自己的標籤。
瞧着前方的美男,白晨只想給他一個閃亮亮的白眼。
喂!古怪神!
你到底有什麼招數,儘快使出來呀!使什麼美男計?老孃不吃你這一套。
一會兒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會兒又好像一個想撩自己的登徒子,你用不用得着如此變態,呀喂?
“我沒打算殺了你,而且還打算好好對你。”這是白暮尋和白晨到庭院之中對視良久之後的開場白。
他這是不再想假裝不認識,攤牌的意思。
“我應該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嗎?”白晨冷麪寒霜,氣場盡顯。
既然他要攤牌,自己也不想假裝自己是真正的羅梨花了。
該面對的,始終得面對,輸贏只能聽天由命了。
想開一點,就算自己就此飛灰湮滅,也算是活夠本了,畢竟算起來,自己已經活了幾萬年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幾萬年是多麼慢長的歲月啊!
所以,一切隨命,生死由天。
就這樣。
鬥得過就鬥,鬥不過就....逃吧!
“不用謝!”白暮尋勾起嘴角,笑得很柔和,就如曾經的道士,“雖然認你爲養女的,只是我的分身,但那也是我的意志。
我活了一百萬年,卻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但在機緣巧合之下,分神卻爲我收了一個,這可能就是泯泯之中註定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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