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絲沒有說話，轉身又坐到沂潔面前。
“格麗絲，我好奇的是，老太太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幫襯她。”沂潔放下冒着熱氣的拿鐵，瓷白的杯子與盤子碰撞，發出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聲音。
“你。”格麗絲吐出一個字，讓人摸不着頭腦。
沒等沂潔回答，格麗絲嘆了口氣，端起自己那杯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神情淡定，“總裁，你是怎麼知道的？”
“格麗絲，有些東西，不是你該知道的就不要問。”
木質的書架上擺着幾本書，沂潔隨手抽下來一本，名字是《快穿王者：英雄，開黑嗎！》。
還沒等沂潔翻過幾頁，格麗絲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總裁，我爲什麼要幫那老妖婆？你先回答我，我爲什麼不能知道？”
沂潔放下書，直視格麗絲的眼眸，“因爲我纔是總裁。”
作爲助理，不論是身份，還是權利，都不能逾越。
“哈。”格麗絲撇過頭，又轉回來，“除去總裁與助理的身份，尚香，你平心而論，就沒有對我產生過什麼想法嗎？”
……這個劇情發展好像有點不對？
沂潔歪頭，“我把你當親人。”
“你的親人，哪一個比我更關心你？哪一個關心過你？哪一個不是想着從你手裡扣點什麼？你拿他們跟我比？尚香，你問問自己的良心，我格麗絲，對你不好？”格麗絲的情緒顯然有了小波動，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抿了一口咖啡。
“你對我的事很用心，這是事實，不過我已經支付了該付的工資了。”沂潔停下手指輕敲桌面的行爲，眼眸內一片淡漠。
“工資？”格麗絲笑出聲，“以我的能力，我會那麼在乎錢？”
“……”那要不你把我發的工資退給我？
“總裁，我老實說了吧，孫氏集團，你搞不垮。”格麗絲平靜的看着她，手卻微微顫抖着。
“我是總裁。”沂潔不爲所動，仍是輕笑。
“你不是，孫氏集團的股份，百分之三十在老太手裡，你手裡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有百分之三十在我手裡，百分之五在代理總裁手裡，”格麗絲面無表情的戴上眼鏡，“所以你手裡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尚香，你不是股份最多的人了。”
“格麗絲，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沂潔又把那本書翻了幾頁，覺得還挺不錯的，“我說我是總裁，不是指身份，而是指手段。”
她擡頭看向站起來的格麗絲，露出的笑容不帶感情，“我，是總裁。”
格麗絲眉頭一皺，就要往外走，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她拉了幾次，沒有把門拉開。
“哈哈哈哈哈哈。”孫尚香的招牌笑聲，帶着一絲瘋狂和囂張，“格麗絲，你慌了嗎？”
格麗絲定了定神，發現門鎖已經被人爲破壞了。
沂潔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放下書，高跟鞋也發出清脆的“噠噠”聲，一步一步像是踏在格麗絲的心尖上，她的手從格麗絲的腰旁劃過，“咔嚓”一聲打開了門鎖，聲音又輕柔又魅惑，“格麗絲，我還是個殺手。”
格麗絲瞳孔放大，愣在原地。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