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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潔看得正是入迷，有個女生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學，那個，我能不能跟你買一個娃娃？”
沂潔返頭，居然是趙欣琦。
她穿着一襲白色的運動裝，清新又好看。
沂潔直白的回答，“不能。”
趙欣琦也許是沒想到她如此簡單粗暴，一時愣在了原地滿臉羞紅。
“王靜，你怎麼這樣啊？”旁邊一個女生憤怒的擠過來嚷嚷，“不要以爲你跟諸葛亮玩得好就多了不起了，欣琦如果不是喜歡你手裡這個娃娃，也不會跟你提出來。”
沂潔偏頭，是那次郊遊跟在趙欣琦身邊的一個跟班。
看她們這個樣子，應該是在小吃街吃東西，或者是在這邊抓娃娃沒抓到，然後看到了他們纔過來的。
“嗯，我沒有多了不起。”沂潔滿臉認真，“這都是別人給我抓的，我不能賣，不好意思。”
趙欣琦被氣的要吐血了。
她當然知道那都是諸葛亮和景老師給她抓的，所以她才問啊。
“20塊一個，已經很貴了。”趙欣琦指了指她手裡一個小兔子的玩偶，儘量心平氣和，“我喜歡那個娃娃很久了，但是自己一直抓不到，諸葛亮抓到這個娃娃好像並沒有花到20塊錢，你也不虧。”
沂潔不懂她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她不需要這個娃娃給她帶來什麼利益，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而且趙欣琦說得諸葛亮抓給她的娃娃就是她免費得的一樣，她極不喜歡這種總是拿金錢來衡量一切的態度。
“不虧我也拒絕。”沂潔轉身繼續看兩人的博弈，“你自己花20塊錢抓去。”
“王靜，你別太得意了！”趙欣琦旁邊那個女生顯然沒有她那麼沉得住氣，“像你這種不懂得將心比心寬容別人的人，是不會招人喜歡的。”
沂潔驚訝的看了她們一眼，“我不招人喜歡是我的事，你又不是我媽，管這麼多幹嘛？再說了，就算招你們喜歡，也不代表我招人喜歡啊。”
旁邊的女孩子們像是找到了共同點，都開始附議着趙欣琦的觀點對沂潔議論紛紛。
一瞬間沂潔像回到了那段總是被道士和妖族追殺的時間。
所有人，都說她該死。
所有人，都想讓她死。
所有人，一邊自詡正義一邊骯髒的想要拿她的內丹成仙。
她何其無辜，生而爲妖。
她何其有幸，結了顆能讓人直接成仙的內丹。
沂潔垂眸，臉色漸冷。
娃娃機開始搖晃起來，燈光也變得忽明忽暗，在場的所有背景都像突然鍍上一層暗色。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懵逼，以爲地震了。
景赦按住了沂潔的肩膀，把自己剛剛抓到的五個娃娃遞給她，笑眯眯道，“王靜同學，給你。”
沂潔道了聲謝，擡眸看向諸葛亮。
諸葛亮手中也是五個娃娃。
他們是平局。
“你喜歡這個娃娃？”諸葛亮對趙欣琦揚着自己手裡的一個跟沂潔手裡一模一樣的娃娃。
趙欣琦臉紅着點點頭。
她旁邊的女生推了推她的背，讓趙欣琦往諸葛亮的方向走了兩步。
沂潔冷眼看着她。
諸葛亮對她微笑，聲音好聽極了，卻像摻了毒的蜜糖，“可是我抓的娃娃，爲什麼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