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久？”
來到樓下，君少已經在岸邊等了會兒了。
“遇到點事，耽擱了一下。抱歉。”蘇幼青道。
君少看了眼她的背後，搖頭：“走吧，先上船。”
邊說着，邊朝她擡了擡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蘇幼青也沒有跟他客氣，直接點了點頭，擡腳踏上了停靠在河邊的那艘船上。在她上去之後，君少也跟着上來。
……
流蘇河不是很寬。
因此君少包的這艘船，也不是很大。船艙裡面，就只能坐下四五個人而已。蘇幼青跟君少坐下後，再有一兩個伺候的婢女，船艙差不多就要滿了。
蘇幼青在君少對面落座。
落座之後，婢女很快就端來吃食，把他們面前的桌子擺滿。東西擺好之後，婢女便跪在一旁，替他們打扇、倒酒。
這位君少所在的君家，是鎮上的富戶。又是家中獨子，從小被寵溺着長大，向來吃穿不愁。這桌上的東西，也處處透着精緻。
蘇幼青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吃着桌上的菜，喝着杯裡的酒。
他們身下的船，順着河水往下游飄去……
“哎。”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她對面的君少嘆了口氣，“小楓死了。”
“小楓？”
蘇幼青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擡頭朝君少看去。
“小楓便是雨妾姑娘的貼身婢女，也是那日第一個發現雨妾姑娘屍體的人。”君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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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提到雨妾姑娘的緣故，君少的眼神變得黯然。
“哦，原來是她。”
蘇幼青詫異，“怎麼死的？”
竟然死了？
心裡，生出幾分疑惑。
“死在雲岫閣的。”君少解釋。
……
那個叫小楓的丫鬟在衙門裡，關了一個晚上後，就被送回了雲岫閣。本來衙門的人，是想送她回家的。可是小楓自幼被人販子賣到青樓，早就不知道家在哪裡了。所以衙門的人無奈，只好將她送回雲岫閣。
結果沒想到就在昨日，小楓卻吊死在房間裡。臨死前，還留了一封血書。
“血書？”
當蘇幼青聽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
“嗯。”
君少繼續沉浸在那種悲傷的情緒裡，聲音沙啞道，“血書的事，也是我朝我舅舅打聽才知道的。我舅舅在衙門裡當差，正好經手雨妾姑娘的這個案子。”
“君少可否告知，那封血書上寫了什麼？”蘇幼青問。
“這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君少道，“那丫鬟也沒寫什麼字，只說愧對了雨妾姑娘云云。眼下，我舅舅他們已經去查小楓的底細了。”
愧對？
看來那個丫鬟，的確知道什麼？
蘇幼青在君少說完後，若有所思。
……
“啪——”
突然，君少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我知道兇手是誰！”君少捏着酒杯，雙眼通紅地盯着桌子，說道。
嗯？
蘇幼青疑惑地朝他看去。
君少沒有再回答她，只是將手裡的酒杯握緊。
蘇幼青看到他這個樣子，倒是有些擔心。
“逝者已逝。若是雨妾姑娘在世，恐怕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最後，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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