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邪一隻手摟着宣雲脂的腰肢,看着那個闖進來的黑衣人也只是擡了擡眼皮子,噙着笑意一點都不吃驚。
“東西在那兒。”
他漫不經心的語調,帶出讓人無法拒絕的慵懶。
黑衣人站在窗戶處靜了幾秒,然後走到了桌子跟前將盒子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確認無誤之後,合上蓋子。
將其拿在拿在手裡。
宣雲脂看着她的動作,哪怕她沒有摘下那面巾,她也認出了來人,紅脣裂開笑意
“端木月。”
端木月看向宣雲脂,隨後看向司雲邪眼中的警惕之色自見到司雲邪開始就沒有消失過。
“你想要什麼。”
她的視線遊移回宣雲脂身上詢問。
“嗯?”
宣雲脂疑惑。
“你叫我來,以血蘭芝作爲交換條件,想要什麼?”
端木月冰冷的聲音吐露。
宣雲脂沒說話,反而看向司雲邪。
這廝做了什麼???
司雲邪感受到宣雲脂的視線,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摟的緊了緊
“你對她,沒什麼想要的?比如說,她的命。”
喉嚨深處傳出充滿磁性的聲音,這音調真叫人着迷。不過這說出的話也確實讓人心底一顫。
司雲邪這廝,實在是記仇。
那次在擂臺上宣雲脂與端木月的打鬥雖然是公平公正,雖然端木月也受了重傷。
只是這看在司雲邪的眼中,總是覺得宣雲脂吃了大虧,且端木月那條命都該在那天的擂臺上死了纔對。
不過後來,看着宣雲脂那副樣子,並不想着殺端木月,甚至是亦敵亦友的關係。
他便遲遲沒有動手,派去的殺手也只是給她點警告,順道給她長長腦子。
只是自從宣雲脂跳崖歸來之後,司雲邪對端木月的態度全然不再是之前的態度。
而是覺得應該斬草除根纔是。
但凡是對宣雲脂產生威脅的人,都該死的。
他只是設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圈套,寫了一封連署名都沒有的信,叫她來南霄城前來取走血蘭芝,故意調走了影衛,沒想到自己就來了,既是來了,就不能輕易的走不是?
而端木月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想錯了人。
她以爲信是宣雲脂所寫。
雖然並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宣雲脂三番兩次出手相助,並且將幾位解千面毒的藥材留下,這是真的。
而這次,宣雲脂寫信給她,要她來南霄城取走血蘭芝,大概是因爲司雲邪的緣故沒法親自到來。
南霄城被司雲邪佔領的消息早就已經人盡皆知。
她自然也知道消息也有可能是假的,兩相權衡之間,她還是信了前者。
就算是撲了空也要去看看。
所以,她按照信裡所說,來了。
也確實見到了血蘭芝與宣雲脂。
但是看剛剛宣雲脂那副茫然的樣子,顯然不知情。
端木月攥着盒子。
這是救秦景硯命的最後一株藥材,也是唯一能夠救命的東西。
她看着,那個着紅袍,慵懶的男人笑的愜意
“既然來了,總是要留下些東西才能走。這樣吧,到底是留些什麼,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