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筷子,嘴巴里叼着饅頭,什麼話都不說,自顧的坐在那兒吃飯。
司雲邪看着轉眼空空如也的懷抱,他放下手來。
站起身,踱步往桌子跟前走去,做到了宣雲脂的對面。
她趴在那兒猛吃了好一陣兒,直至聽到唐一的聲音
“當家,您該換藥了。”
內斂低沉的聲音,司雲邪動了動眼皮,睨了唐一一眼,坐在那兒沒有動彈。
宣雲脂吃飯的動作一頓。
擡頭看去,司雲邪並沒有要起身配合的打算。
她沒說話,放下手裡的筷子往司雲邪的跟前走來。
擡手,
“給我吧。”
唐一似乎早就預料到宣雲脂會接過這個差事,伸手將手裡的藥品箱子遞給了宣雲脂。
她接過來,示意司雲邪。
這次某人倒是沒有再無動於衷,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解開白色襯衣的鈕釦。
露出那受傷受傷包着紗布的肩膀。
她看了一眼那紗布,
“今早沒換?”
司雲邪噙着笑意,俊美囂豔,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坐在那裡。
她撇撇嘴,伸手上前,
將紗布解開,看了一眼傷口,重新上藥再繫好。
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低頭垂眸很認真。
弄好之後,她咂咂嘴,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至少要對它上點心。”
忍不住說了一句。
正要回去繼續吃,手腕被攥住。
狹長的眸子看着她,噙着的笑意的弧度加深
“你要負責的。”
“恩?”
“我是爲了救你。”
宣雲脂看着他,似笑非笑
“按照司先生的意思,沒有及時上藥,傷口惡化都是我的責任?”
司雲邪眉頭一挑,充滿磁性的聲音堅定而又理直氣壯
“自然。”
她氣笑,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某人攥的太緊,她一用力掙脫,某人更用力的攥着,反倒是讓她踉蹌的往他跟前走了幾步。
視線瞥到他脖子上的那顆血紅色的玫瑰晶石。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伸出手來。
司雲邪看着,
“什麼?”
“我的簪子。”
司雲邪眉頭一挑,眼神幽幽,噙着笑意看着她。
宣雲脂看着他,
“我用這吊墜換我的簪子。現在,司先生該還我了吧?”
她說的認真。
“是爲了簪子,才送這東西給我?”
宣雲脂眨巴眨巴眼,
“不然呢?”
狹長墨色的眼睛中快速閃過暗光,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
“你對這簪子這麼寶貝,難不成是喜歡的人送的?”
他狀似無意的詢問。
宣雲脂卻是不上套,看着他那副陰氣森森的樣子。
彎腰湊過去,笑眯眯
“無論是誰送的,這都跟司先生沒什麼關係,司先生可以把簪子還給我了嗎?”
兩人對視,司雲邪低眸遮擋住了眼中快速閃過的陰涼之色,隨後,修長的手指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了那隻簪子。
他用空閒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這簪子倒是個好東西,你覺得跟你送給我的這個粗劣的東西價值能夠等同?”
漫不經心的話,帶着鋒利。
本來,宣雲送給他東西,心情很不錯。
可一想到是因爲要拿回這個簪子,而這個簪子還是她一個重要的人送的,這麼女氣的東西,他的腦袋中第一時間就閃過了那個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