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夏亦初繼續忙活於簽約公司的安排,配合着公司宣傳着自己已經影視改編的小說,順便也去劇組裡看了看那些演員們的拍戲情況。
而李柏然,也是很忙。
這次的奧數考試,當然不僅是一兩場,有初賽,複賽,半決賽,總決賽,最後將第一獎盃捧回家。
李柏然一路過關斬將,有多餘的時間他還會去監督考察一下Aaeon他們的進度。
每一次,李柏然給出他們的意見,都讓Aaeon他們受益良多,看着李柏然的目光也越來越崇拜。
其實Aaeon他們都是外國留學回來的精英,跟一般的留學海龜不同,Aaeon的團隊成員可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至於爲什麼每次聽到李柏然說的那些東西,他們都感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應該就是中西方文化之間的差異吧。
Aaeon和他的團隊從小就在國外長大,雖然也是華夏人,可是卻對華夏的很多風俗和習慣不明白。
他們站的角度是根據外國人的需求,這樣的話,有好有壞。
而李柏然就是將那些壞的,不適合華夏民族人名需求的一些東西提了出來。
這不能說是Aaeon和他的團隊沒有能力,只是大家站的角度不同而已。
Aaeon在華夏還是有些人脈的,公司正式上市,剪彩儀式舉行的那天,李柏然並沒有去。
過了幾天之後,夏亦初和李柏然兩人,都忙完了在京都的事情,搭乘着飛機回去了N市。
只不過,在飛機途中的時候,夏亦初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男人。
對方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器宇軒昂,模樣英俊,這種人就算不是成功人士,身份也一定非富即貴。
他就坐在李柏然和夏亦初的旁邊,三人之間僅僅只是隔了中間的一條過道。
夏亦初和李柏然早就來了,坐在飛機上,而那人在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才姍姍來遲,帶着一身的風塵之氣。
在飛機上的時候,起初夏亦初並沒有注意到他。
可是他卻是時不時的扭頭朝着夏亦初和李柏然這邊看來,眸光深邃。
夏亦初和李柏然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覺得,可是這人,扭頭的視線實在是太多了,一邊看一邊在想着什麼似的,目光疑惑又帶着一絲探究。
並且,他還明目張膽的,壓根就不打算隱藏自己的視線。
李柏然和夏亦初的位置,兩人買飛機票的時候,就買的連坐。
李柏然坐在靠窗的位置,夏亦初坐在外面。
然後半路的時候,李柏然起身去了洗手間一會兒,回來之後,讓夏亦初坐在裡面去。
兩人換了座位之後,李柏然那原本就有些陰沉的神色,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變得更加臭了,活脫脫的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夏亦初看着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你還笑。”李柏然委屈的癟了癟嘴,側了側身體,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夏亦初的肩膀上。
是的,開始李柏然以爲那男的對夏亦初感興趣,想找她搭話,所以才時不時的朝着夏亦初看來。
可是跟夏亦初換了位置之後,李柏然才知道並不是那麼回事。
那男的,從頭到尾,都是在看他!
只不過,他當時以爲那男的看上夏亦初了這個觀念先入爲主,導致他沒有注意太多,現在跟夏亦初換了位置,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才知道真相居然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
畢竟,一男一女坐在一塊兒,哪個正常人會覺得,旁邊那男的不是在看美女,而是在看帥哥啊!
李柏然的心疼,別提有多鬱悶了。
他將腦袋搭在夏亦初的身上,委屈的哼唧了一身,身體往夏亦初那邊縮。
心裡委屈是假,只不過是想趁機吃某人的豆腐。
“別鬧。”
直到夏亦初忍不住了,直接擡手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了之後,李柏然才安分下來。
鄰座那個男人,一路上都沒有找夏亦初和李柏然說話,在飛機行駛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看着已經閉眼休息的兩姐弟,自己似乎也有些累了,收回視線,也開始閉目假寐。
等飛機一到目的地,喇叭裡傳來請乘客那好自己的行李排隊下飛機的時候,李柏然二話不說的,拿好兩人的包包,拉着夏亦初快步的下了飛機。
那個男人被李柏然遠遠的甩在後面,並沒有跟上來。
夏亦初拍了拍李柏然的腦袋,對他安撫了一下。
之後,回來的生活跟以前一樣,李柏然每天上下課,夏亦初在家裡對着電腦敲敲打打,寫寫小說。
雖然她寫小說的錢,已經多得足以夠她花費一輩子,可是她卻並沒有打算要放棄寫小說這個職業。
並不是她不嫌錢多,而是她喜歡用寫小說的方式,紀念那些曾經在她生活裡出現過的人們。
這一天,夏亦初出門逛超市,一從超市裡出來,她就被兩個身強力壯,看似是保鏢的兩個人給攔住了。
夏亦初看着他們,眼底劃過一絲戒備。
那兩人卻在她面前彎下了腰,神色尊敬:“顧小姐,我家少爺有請。”
“你家少爺是誰?”夏亦初開口問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我家少爺曾與你有過一面之緣。”其中一個保鏢應着。
這超市門口有不少的人,因爲這兩個保鏢的緣故,他們三人站在一塊兒,已經惹來了大家的注意。
只不過,這兩個人既然能夠直接在大庭廣衆之下攔截她,那也一定是有持無恐,無畏後果。
並且,她今天出門,不過是臨時起意,所以纔出來逛逛。
而這兩個人卻能夠早就在超市外面等着,想比自己的行蹤恐怕早就暴露在了對方眼皮子底下。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自己的?
夏亦初的腦海裡飛快的劃過了很多的東西,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那好,走吧。”夏亦初對這他們兩人說着,神色如常。
那兩人帶着夏亦初坐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很快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