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染柒能夠完全清靜下來看書約莫是裴庭去上早朝之時。
然而,這種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一日,染柒正靠坐在榻上看書打發時間,看得正起勁,某個男人便氣沖沖地走進來,看到她時,面帶委屈地和她控訴,“那些大臣對孤一點都不恭敬!孤說什麼他們反對什麼,孤很難過就走了......”
染柒很淡定地沒有回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甚至還將手上的書翻了一頁。
他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心眼黑着呢...誰能欺負的了他?
見她不回話,也不看他,裴庭感到更難過了,他一臉哀傷,徑直走過去躺在榻上,同時將頭靠在她腿上,抱着她的腰,喃喃道,“娘子連你也欺負我......”
他突然把頭靠在她腿上,嚇得染柒連書都不看了,她放下書,推了推他的頭,“要休息去牀上......”
“爲夫很難過...娘子不安慰我便罷,爲什麼看都不看我?”裴庭悶悶地說道,但手上但力度卻不減。
染柒有些無奈...這是又作上了?
不止染柒覺得無奈,一直跟着裴庭暗中保護他的攻一也深覺無奈,此時他正在門外和攻六解釋着。
今早,攻一在朝堂上暗中保護着裴庭,他所看到到場景便是——
裴庭一臉不滿地看着下面的大臣們,冷冷地說道,“爾等最好有事稟告,若是無事便下朝罷!”
說完,不等他們稟告,轉身便想走!
因大婚後,君王可三日不上朝,某人品嚐到其中滋味後,便不再想上早朝,但被那些朝臣進諫不合祖制,有朝臣以死相逼,甚至都將太上皇請出,某人才不情不願的上了早朝。
然而,在這之後每上一次早朝便會出現這一幕。
今早,裴庭在染柒那受了氣,不過就是因爲染柒太困,不願給他親親,某人便黑着臉去了朝堂。
“陛下,古有規定,早朝最少都需一個時辰,此時不過半個時辰,陛下萬萬不能先行離開啊!”一位朝臣眼看裴庭要走,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從人羣中出來跪在地上死死勸誡。
其他朝臣見狀也紛紛跪下,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裴庭一頓,轉過身來,冷笑,“若是孤沒記錯,幾日前,便有流傳出丞相寵妾滅妻之言,身爲一國之相,連內宅之事都處理的不甚妥當,孤該是思慮是否該換個人噹噹!”
丞相便是第一個冒出勸諫的人。聽到這話,他差點跪都跪不住了,額上冷汗直流,他本以爲他冒死勸諫,會讓陛下另眼相看,覺得他是個忠義之臣,但現在看來,陛下是不滿了?
在他心裡暗道這一步實在是走錯之時,裴庭又發話了,語氣依舊是冷冷的,讓人心裡發寒,“還有李尚書,前陣子拱北之處發生洪澇旱災,孤交由你的事情可否辦妥?”
李尚書顫顫巍巍地回答,“陛下...此事怕是有些困難...如今......”
陛下交待下來,他便讓下面的人去着手辦了,他只是想起來才問一問手下的人結果,但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並不清楚,但他又不能胡謅,否則便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