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死寂無聲。
染柒被他這帶着十足詭異酥麻的輕緩嗓音弄的不由心顫幾分。
如同猛然觸電,電流皆往四肢一過,無端涌起一股熱血沸騰之感。
單聞聲音都有種讓人誤食媚藥之感。
衆人眸光更是難移。
時間好似在此刻凍結。
在場無人說話,無人動彈,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破壞了眼前這驚豔妖異的一幕,就連素來見多識廣,不動聲色的女皇眼底都不由閃過明顯癡迷,臉頰浮上緋粉,身軀前傾,呼吸急促。
他的容貌瀲灩惑人至極,如同炙熱耀眼的灼陽,是一種極其張揚不掩飾的漂亮。
就單單這般靠在鐵籠裡漫不經心地斜睨,身上衣裳雖皺,卻毫無階下囚的狼狽,暗藏着不可小覷的風骨。
長睫半垂,勾勒出幾分輕佻散漫,偶爾玩味地勾脣,隱隱有種儘可玩弄世間一切的勝券在握,寥寥幾個簡單動作,由他做出,卻有股夢幻奇異般的誘惑力,讓人難以移開眼來。
妖到極致,卻絲毫不媚俗。
世間美人千千萬萬,卻少有人能做到他這般,一眼看過去,爲他無上姿容驚豔嘆息時,卻又不會令人覺得,他只配當男寵,任由人關在屋中褻玩藏嬌。
是一個很有味道與魔力的美人。
就連染柒這種經歷了好幾個世界,閱美男無數的老油條,都呆愣了好幾十秒。
見衆人還在呆愣,染柒自然不會傻到當這個破壞環境的出頭鳥,但心中就是莫名有股衝動想傾訴。
染柒無法,又難免憋不住,想一吐爲快,拼命在跟系統唸叨着臥槽臥槽艹艹艹。
說他能顛覆一個國家,她是信的。
而那他國使臣則一直站在那,面對着女皇垂着眼等候,並未看向囚籠裡的美人,好似已知會多麼失態,以至於,連看都不敢。
爲籠子遮上紅布,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美人似是喜歡極了這種他人癡迷看着他的模樣,倒也不遮不掩,水墨般清透的眸子微眯,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
他並未穿鞋,手腳毫無飾物,潑墨般的長髮垂在身後,他笑意滿滿地靠近金籠邊上,蒼白絕豔的容貌散發着奇異的魔力。
外邊那還未來得及退下去的宮人正呆站在那,見他一步一步赤足踩地向他靠近,如同魔魅般,連呼吸都跟着他步伐的靠近,而變得輕輕。
他停下,從寬大墨黑薄紗廣袖中探出一蒼白,骨節輪廓漂亮修長的手,手背上青黛色青筋清晰可見,卻並不嚇人,反倒讓人想好好舔/弄膜拜。
衆人難免被他這一起身動作給弄的回神,卻又不由自主再陷進去,屏着呼吸,視線跟隨他的一舉一動,難以自拔。
在衆目睽睽下,那人勾脣笑吟吟地站在籠子邊上,那雙堪稱精緻的蒼白指尖從籠中探出,勾起那在外宮人的一縷發,隨即在指尖上纏纏繞繞,水墨清透的眼眸擡起凝視着那人,無端透出幾分深情來。
只見他勾着紅脣,嗓音輕輕,透着曖昧,“美人,放我出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