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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她會不會拒絕自己。
顧湘愣了一下，看着男人眼裡帶着掩飾期待的神情，她呆呆的點頭。
“好、好吧！”
她只當他是沒安全感的孩子。
回房間洗了澡，換了睡衣纔過來。
陳瑋凡這會兒狀態好了點，顧湘過來的時候他還姿勢很規範的躺在牀上，只是那雙眼睛……
沒有焦距。
感覺到身邊的牀陷下去了，陳瑋凡才回過神來。
顧湘關了檯燈，看了陳瑋凡一眼。
“睡吧！明天我還要早起呢。”
陳瑋凡點頭，閉上眼睛卻毫無睡意了。
顧湘猜他也睡不着，正好，她也睡不着。
即使她把那五點可分配數據點都放在了體能上，這具身體的狀況還不是很好。
所以她趁着這時候修煉下靈力，到時候也好傳輸一些給陳瑋凡。
“哥哥，你還記得我們上次一起睡是什麼時候嗎？”
反正也睡不着，顧湘只找點話題聊。
陳瑋凡幾乎不用想，直接就開口了。
“五歲之後。”
五歲的時候他抱着她玩鬧，不小心把她胳膊磕在大理石桌角上，後來她胳膊上就留下了一個三角形的疤痕，從那以後他幾乎都沒碰過她。
那之後他難過可好長一段時間，可是不管他如何央求保證，白母都不允許。
後來他也就死了心了。
但是不可否認，他死了的心，今天又活了。
也對。
她只是個小女孩兒，自己又沒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她怎麼會接受不了他呢？
陳瑋凡嘆息了一聲。
顧湘轉手抱着他的胳膊，一邊給她輸入靈力。
可能是修煉靈力消耗了一些體能，又可能是因爲他在身邊她很放鬆，總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陳瑋凡聽到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才轉頭就看她。
這麼快就睡着了……
他就這麼側身看着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他眼看着長大的小豆丁竟然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兒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起往昔的事情，他又開始頭痛起來。
他握着她的小手，閉上雙眼，強行睡眠。
難得的機會，他要學會珍惜。
翌日
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看時間卻還不算晚。
他吸了口氣，突然嗅到一股奇異的味道。
就如他昨天嗅到的味道無二。
才發現，越靠近身邊的女孩兒，那味道就越清晰……
顧湘只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癢癢的，就像是有毛茸茸的東西在癢她一樣，又像是熱氣，噴灑在她脖頸上。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他的身體附在她身體的上方，雙手卻支撐在牀上，整個人碰不到她的身體。
可儘管沒有被他壓在身下，顧湘還是被嚇了一跳。
“誒誒誒！你你你你幹什麼啊！”
大早上的要不要這麼嚇人？
她猛地推他的胸膛，他手一軟，反而將她壓在身下。
他腦袋的臉直接就貼在了她裸露着的脖子上。
柔軟的觸感貼在臉上，那薄弱的香氣直衝鼻息。
是什麼味道。
不是花香，不是草氣，更不是沐浴露那庸俗的味道。
很清新，很奇特……
陳瑋凡還在努力的感受那氣息，卻絲毫沒發現他整個人都壓在人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