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斜躺在榻上,臉上都是笑意,特別是段羨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笑死她了。
見銀耳就要退出去了,季洛趕緊開口:“哎,回來。”
銀耳的腳步一停,轉過身,兩隻手還捂在眼睛上面,特別有喜感。
“你可以放下,沒有什麼不能看的,趕快說說你看到的。”
提到正事,銀耳就正經了起來,她放下手,眼神裡帶着憤恨,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的樣子:“小姐,竟然是大小姐。”
“嗯,你才知道啊。”
銀耳現在的樣子,估計是想直接衝過去手撕季嬈。
段羨則是完全沒聽懂她們在說什麼,季洛坐了起來,將鞋子穿上,然後披上小披風,最後回頭跟段羨說:“段羨叔叔,有個事情想拜託你。”
她臉上帶着狡黠的笑容,眼睛撲閃撲閃的,段羨拿她沒辦法,心想着她估計又有什麼主意了。
所以他只用配合就好了。
於是段羨頷首,以示答應,季洛就輕輕地湊在他的耳邊說着什麼,說完之後,她就率先出了營帳,然後銀耳緊隨其後,半晌後,段羨纔出來。
季洛在營帳外面等了一會兒,才進去,她讓銀耳也等在外面,等她掀開帳子的時候,裡面的那個人明顯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也掉了下來,是兩塊令牌。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像是沒有想到季洛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令牌掉在她的腳邊,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見季洛的身後沒人的時候,她才略微平靜下來。
“這可是皇上御賜的東西,姐姐可要拿好,這要是一下子出了意外,可能姐姐的項上人頭,也危險了。”
季嬈見她只有一個人,膽兒就肥了起來,她竟然還擡腳在令牌上面踩了一腳,然後狠狠地碾了幾下,表情帶着些凌虐後的快意:“這可是你的營帳,東西也是皇上賞賜給你的,要是我說是你做的,誰又會懷疑呢?”
“而且......你根本沒有證據,就算你現在叫人進來,也不可能證明什麼。”
“你繼續。”
季洛站累了,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小馬紮上,兩條腿伸得老長:“你還可以再補兩腳,待會兒人都來了,你大可可以說是我做的。”
她這麼坦蕩蕩的樣子又讓季嬈有些懷疑了,莫不是她還真的有什麼後路?
思來想去,她的計劃是失敗了,現在還是趕緊走。
看到腳前面的兩個一樣的令牌的時候,她橫掃一腳,將令牌踢得老遠。
“啪啪啪。”
看到她這個動作,季洛都忍不住爲她鼓掌,鼓完掌之後,季洛突然邪惡地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令季嬈不寒而慄,她現在就像個魔鬼一樣,一個要把她拉入深淵的魔鬼。
“你還真的猜對了,我的確,會叫人來。”
她笑完,聲音提高叫了一聲:“銀耳。”
季嬈的視線有些遲鈍地轉到門口那裡,下一秒,帳子被打開,進來的人真的是銀耳,這麼說來,她都聽到了?
不,不要緊張季嬈,這銀耳是季洛的丫鬟,並不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