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室內安靜下來,皇帝便滿足地沉沉睡去,季洛推門而入,直接澆熄了那薰香,然後將裡面的東西倒掉,換上了新的。
一切辦妥後,她入室內,牀上糜爛不堪,紗帳全都纏繞在了皇帝身上,他的手上還帶着可疑的白色物體。
季洛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心裡想着這東西效果還不錯嘛。
這是她在拿月遲的那本記錄簿的時候順手拿的,因爲見它名字爲致幻粉,她便想着也許有用,現在看來,月遲果然醫術高超,這東西簡直是太好用了。
她本以爲頂多是讓皇帝昏睡過去,現在看來,皇帝貌似是做了一場非常真實的美夢啊。
季洛把瓶子收好,只將外衣脫了,用被子蓋住皇帝的身子,把他往旁邊一推,自己便躺在了大牀的另一邊。
五更天的時候,全德便在門外輕聲叫皇帝上早朝,皇帝不耐地皺了皺眉,等看見身旁季洛姣好的睡容時,便想到昨夜銷魂的場景,這麼多年來,對於房事,他一直都興致缺缺,直到昨夜,昨夜他好像****四次,這是以前都沒有的。
想到這裡,皇帝就想着叫醒季洛再來一次,可門外的全德卻一直在詢問,皇帝咒罵了一聲,還是讓人進來爲他更衣。
許是覺得季洛服侍得不錯,皇帝破地天荒地讓宮女們手腳放輕,儘量不要吵到季洛,宮女一邊爲皇上穿衣一邊想着這是哪個妃子這麼有福氣。
接下來,皇帝接二連三地來季洛住的宮殿,不久後,皇帝的精神越來越恍惚,甚至開始在早朝的時候開始打瞌睡。
這一夜,皇帝再次來的時候,季洛只略略用一點便令皇帝開始產生幻覺。
季洛拿出帛書,輕聲哄騙皇帝,讓皇帝乖乖地寫了字蓋了章,等她滿意地收起帛書的時候,皇帝也在幻境中睡了過去。
醫館內,夥計的眉頭越皺越深,自從季姑娘走後,公子就像是失了魂一樣,雖然依舊看診,行事縝密,一舉一動都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他會突然停下筷子,盯着桌上的魚,走路的時候,會突然撞上某個地方,然後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
這種不正常一直持續到慕冷的到來。
慕冷來的時候,月遲正在看書,慕冷見到他就氣不打一出來,再想到父皇說的話,更是恨極了月遲。
他心裡不好過,便也想着讓月遲痛苦。
於是他佯裝不經意問起季洛,果然,本來理都不理他的月遲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下。
慕冷見月遲果然受季洛的影響,更是嘲笑他:“怎麼,被拋棄了?”
月遲有些惱火,他合上書,目光直對慕冷,語氣偏冷:“三皇子有何貴幹?如果是覺得很閒,那你可以出門右拐,那裡有家茶館,再不行,對面還有家酒樓。”
月遲的語氣非常不客氣,倒把慕冷給氣笑了,他腦袋一發熱,竟直接對月遲說:“你以爲季洛真的喜歡你?別搞笑了,她現在恐怕已經爬上了皇帝的牀。”
月遲臉色一白,驚呼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