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可是對海鮮過敏。
這男人要她喝海鮮粥,不就是想要看她過敏啊!
只有她非常難堪,彰顯出特別不舒服的模樣,才能夠取悅她?
如果不這樣做,說不定她會被這有些瘋狂的男人囚禁,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機會去攻略這男人……
她擡起手,因被鐵鏈鎖住,發出“嘩啦”的聲音。
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後,蘇輕歌還是鼓起勇氣,將白色的勺子拿起,舀了一勺粥,正準備往嘴-巴送時……
原本做着看熱鬧的紀時寒猛然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真想過敏?”
蘇輕歌擡臉,朝着他一笑。
“只要能取悅你,只要能不被這鐵鏈給靠住,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紀時寒眼中多麼的刺眼。
明明如此虛弱,她還要露出無力笑容。
明明她如此無力,還要爲自己做出最後反抗。
“真是作踐自己。”紀時寒的眉頭就快打成中國結了。
蘇輕歌臉上的笑容愈發明豔,宛若嘲笑般,壓着嗓子道:“這些日子來,我連作爲人最基本權利都沒有,作踐自己,也算是自己有用!”
“這麼想要出去?”紀時寒不確定道。
他當初將她關在這裡,只是……
可後來,也不知道爲何,他的想法改變了。
也不情願看着她出去了。
最近這一個月,她就像是迅速枯萎的鮮花。
早就不像之前那麼鮮活。
她看着他,連名字都不喊了,
“時寒哥哥”四個字也不說了。
就那麼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沒有恨,也沒有怨。
情緒淡淡,彷彿對這世界沒什麼留戀。
尤其是今天,很久臉上沒有笑容的蘇輕歌居然笑出來。
那笑容,讓紀時寒心顫……
那笑容,彷彿淬了毒般……
他一面想要看,一面又不想要看。
“無論我多麼想要出去,你都不會讓我出去吧!”
原主在被關進來時,就懇求紀時寒放她出去,可是紀時寒對她的求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時間久了,原主無論怎麼的求,紀時寒如同玄鐵堅-硬的心,也沒有動彈。
在原主絕食前一週,紀時寒曾經就對她說過:“蘇輕歌,你的將來永遠只能生活在這裡,沒我的允許,就絕對不能出去。”
那聲音彷彿……
就像魔障般,禁錮在原主的心上。
“我無論怎麼樣的請求你,在你看來,如同笑話吧!”
原主和紀時寒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好到沒話說。
原主的父母也認真培養紀時寒,想他長大後,能娶原主……
不過,她父母應該沒想到,居然會養出這麼一個孩子。
將自己親女兒囚禁起來的繼承人……
“可是,就算在你眼中是一個笑話,我還是要一遍遍說,就算我對海鮮過敏,我還是咬着牙齒吃下去……因爲只有取悅你,我才能重見光明啊。”蘇輕歌一字一句慢慢說着。
明明充滿期望的一句話,卻被她說得有氣無力,彷彿垂死之人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