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解除了明瑞跟鼎娛的合約, 還把明瑞搞得一身黑,明瑞若想以正常的方式復出娛樂圈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阿楨就略施法術,迷惑了一家名叫“海蝶”的十八線唱片公司的老闆, 讓他把明瑞簽在了自己的旗下。
於星楠便有疑問了:“你既然能迷惑人家的心智, 爲什麼不給明瑞找一家大的娛樂公司做靠山?不說跟鼎娛一樣大, 也不能太次於鼎娛啊!這樣我們跟鼎娛總裁劉明鬥纔有把握啊。”
阿楨跟於星楠並肩走在去海蝶公司的路上, 面朝朝陽, 神清氣爽,說:“因爲以劉尚振的財力,收購這家小公司綽綽有餘。”
“啊?你什麼意思?”於星楠抓着後腦勺很不理解阿楨的話。
“等劉尚振來了, 你自然會明白的。”因爲今天陽光大好,阿楨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蹦起來, 對於星楠說:“皮卡丘, 道士給你的封電符你貼在身上沒有?等會可別不小心把人家給電了, 讓人家把你當成怪物給喊打喊殺的,到時候, 我可不會救你哦!”
“你放心,那個符咒被我緊緊貼在身上的。哎呀,身上不帶電,真是一身輕啊!”於星楠舒展地伸了個懶腰,清秀的五官彎起了明亮的笑容, 心有希冀地說, “阿楨, 如果我能一直這麼正常下去就好了!”
“星楠人這麼好, 老天一定會讓星楠好起來的。”
“嗯!”於星楠纔不信天, 他只信阿楨,阿楨說他會好起來, 他就會好起來。“等我好了,我就帶阿楨去吃遍天下。”
說到吃,阿楨就開心得忍不住咯吱咯吱笑起來:“你說的哦,我可記得的。”
阿楨跟於星楠你一句我一句地有說有笑便到了海蝶公司。一到公司,阿楨就察覺到公司裡的異常,公司裡的員工不在自己的崗位工作,扎推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她一進入他們的視線裡,他們的八卦眼神不約而同通通投向了她。
“怎麼了?”阿楨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昨個半夜裡,鼎娛副總裁劉尚振收購了我們的公司,而他現在就在總裁辦公室裡,說如果你來了,就讓我們轉告你,讓你趕快去他的辦公室,不然你會有麻煩的。”公司裡的一個小歌手跟阿楨說道。
阿楨望向於星楠,俏皮地挑了挑眉毛說:“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選擇進入這家唱片公司了吧!”
於星楠點了點頭,她昨晚上對劉尚振欲擒故縱,而劉尚振是一個超控欲極強的人,他越找不到明瑞就越想找到明瑞,越想找到明瑞他就越想把明瑞握在手裡,所以,阿楨就利用他這一點心理,故意把自己籤進這家海蝶唱片,劉尚振爲了把明瑞握在自己手裡,自然就會來收購這件公司,做明瑞的老闆,讓明瑞不得不聽他的話。而阿楨就可以藉此把劉尚振當做自己的靠山,讓他哥哥劉明不敢輕易對她動手。
阿楨來到劉尚振的辦公室,看見劉尚振穿一身筆挺的藍色西裝背對着她站在辦公室裡的落地窗前,便敲了敲門。
“進來!”劉尚振說話的聲音就像阿楨在明瑞記憶裡所聽見的一樣,充滿了“抗旨殺無赦”的不可忤逆的語氣。
“劉總,你找我什麼事啊?”阿楨走到他身後問道。
“臭丫頭。”劉尚振轉過身,緊緊把她抱在自己懷裡,“三個月見不着你人,你死去哪裡了?”
阿楨被他這一抱嚇了一大跳,趕忙推開他:“劉總,我們沒有這麼熟吧!”
劉尚振憤恨地看着她:“你都住過我家,睡過我牀了,還不熟嗎?”
這不要臉的,還真是無人能敵。
阿楨笑了笑:“您是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三個月不見,你去哪裡了?”劉尚振又問她。
“散心去了。”
“散心?”劉尚振無奈地笑了笑,“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呢!一聲不吭玩人間蒸發,你知道你這樣做,讓鼎娛虧損了多少錢嗎?我哥把你從鼎娛踢出去,也是你活該!”
“你哥把我從鼎娛踢出去,僅僅是因爲我讓鼎娛虧錢了嗎?”阿楨試探性地尋問他。
“不然呢?”
“沒什麼。”阿楨感覺他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說正事吧!”劉尚振雙手插/進自己褲子的口袋裡,身子站得筆挺,“我收購了海蝶,而你是海蝶的藝人,那我就是你的老闆,以後,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管轄範圍內,你做什麼想什麼都得向我彙報,我要你去做什麼說什麼,你都不能反抗,不然違約金賠死你。”
阿楨真搞不懂他喜歡明瑞,爲什麼偏偏要以這種威脅她的方式把她留在身邊呢?就不知道對人家好?
“我知道了。”阿楨學着明瑞的樣子乖乖聽他的話,“不過,你不做鼎娛的副總,來做海蝶的總裁,你這不是如同從中央被下放到了地方,你哥允許你這樣做嗎?”
“管他的呢!我在鼎娛做副總做得太窩囊了,我滿腹才華,但我哥卻不讓我進入公司的核心,說我不用管那麼多,只管花他掙的錢就行了。”
他哥不讓他進入鼎娛的核心,那他應該就不知道他哥的那些齷齪交易,還有梨木的死因,看來要從他這裡套出劉明的惡行是不可能了。
“所以啊,我收購海蝶是爲我自己創業,不是爲你,你不要想太多啊!”劉尚振不自然地說得。
“是你想多了,我沒想那麼多。”
“劉明原來不清楚他哥的所作所爲,那我們引他上鉤不是白忙活了嗎?”阿楨見完劉尚振,就立馬出來跟於星楠商討下一步計劃。
“怎麼能說白忙活了呢,雖然我們沒法從他那裡套出他哥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可是明瑞重新立足娛樂圈的大靠山啊!”阿楨鼓着腮幫子思慮了一會:“看來,想要扳倒劉明,我們得想想其它法子。”
老話說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阿楨靠上劉尚振這棵大樹,自己沒動什麼心思,明瑞那些由人捏造的負面新聞兩三天內就被人洗白了。
“洗乾淨你身上的那些黑點,接下來,我就給你計劃計劃你的復出事業。現在搞音樂沒有拍戲賺錢,你先去拍幾個戲,把丟了人氣給賺回來,我們再進行你熱愛的音樂事業。”這一天,劉尚振把阿楨單獨叫到他辦公室裡說。
“對,這是近期要開拍的幾個戲,正在進行演員籌備。這些本子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幕後班底都是久戰電視圈,幾乎都是拍一部戲火一部。還有,你要去試的角色,我也爲你做了挑選,雖然不都是女一,但都是個性鮮明,能讓觀衆記住的角色。你選一選要去試那部戲。”劉尚振完全是在用命令的語氣在跟阿楨說話,絲毫不給人商量的餘地。
阿楨知道他是真的很認真在爲明瑞的復出做籌備,所以她心裡雖然不爽他說話的語氣,但是還是忍住了自己心裡的不爽。阿楨翻看了那些劇本,一個叫《步步爲後》的古裝劇吸引了她的眼球,不過不是因爲它的劇情有多好,而是本子上女主角的名字吸引了她,女主角竟然是張雲熙。
“這部戲的女主角竟然是張雲熙啊!”阿楨饒有興趣地翻看着《步步爲後》的劇本。
“對,這部戲裡,你要去試的角色就是專門虐她的反一號。”劉尚振挑着個二郎腿說。
“虐她啊!”阿楨心裡打起一個壞主意,既然有這個機會,她就借這部戲好好替明瑞教訓一下她。她猖獗得竟然敢放火燒明瑞,那她就該受起明瑞的報復。
阿楨擡眼看向劉尚振:“你是我的老闆,如果我受欺負了,你我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劉尚振還沒見過這樣跟他直接說話的明瑞,一時被弄得有點懵了:“你說什麼?”
“你是否知道三個月前,屈項生的家發生了一場火災的事?”
“知道啊!幸好他家裡沒人,所以就沒有人受傷。”劉尚振回答道。
“誰說沒人,我當時就在那場大火裡!”
“你說什麼?”劉尚振滿臉震驚看着眼前的明瑞,“你在那場大火裡面?”
“那天,屈項生要離開,我爲他踐行,多喝了幾杯,就醉倒了,屈項生因爲要趕飛機就先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在他家裡。後來,張雲熙不知道了什麼來到了齊項生的家,見我醉得不省人事,就趁機放了一把火想把我燒死,幸好有人及時趕來救了我。”阿楨沒有說出那天她出現在屈項生家的真實原因,因爲在明瑞與劉明之間,她沒有把握劉尚振會選擇明瑞。
劉尚振憤怒地猛捶了一下桌子:“張雲熙那女人是真的瘋了,殺人的事既然也幹得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那你會跟我站一起嗎?”阿楨詢問他。
劉尚振看着明瑞,眼睛裡流露出幾絲殺氣,向她保證:“放心,她敢動我的人,我就敢廢了她。”
阿楨低頭淺笑,故意低聲說些曖昧的話:“有你做我的老闆其實很好,靠着你,我很有安全感。”
“你,你說什麼?”劉尚振難以置信明瑞會說他的好話。
“好話不說二遍。”
劉尚振情難自禁地笑了笑,她真的是在說他的好話。
第二天,因爲劉尚振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所以阿楨跟於星楠一起去了試戲地點。在等電梯上樓的時候,阿楨剛好跟張雲熙撞個正着。張雲熙臉上頂着大大的墨鏡看着明瑞,面色微驚:“早聽說你回來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跟你再見面。”
“怎麼!見到我,你好像很不高興啊!”明瑞故意戳穿她掩藏的情緒。
張雲熙又是詫異,接着好笑起來:“這麼久沒見,你真是變了好多,竟然會反嗆人了。”
現在被阿楨上身的明瑞可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明瑞了。阿楨冷冷一笑:“這麼久沒見,你是一點都沒變,還和以前一樣,蛇蠍心腸。”
“你……”張雲熙一下被她惹惱了,擡起巴掌想打她,卻被於星楠緊緊抓住了手腕。
“你可要仔細想想,你這一巴掌若干打在我們家藝人的臉上,你覺得我們老闆劉尚振先生會放過你嗎?”於星楠故意把劉尚振給搬了出來。
“你說什麼?”張雲熙惡狠狠地問於星楠話裡的意思。
於星楠笑了笑:“你不知道嗎?劉尚振先生現在可是我們家明瑞的老闆。”
張雲熙氣急敗壞甩開於星楠的手:“哼!明瑞,我可是這個戲的女主角,我來這裡是幫導演選角的,你想演這個戲,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