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萬……
護士的心裡微微動了動,她父母早亡,底下還有弟弟妹妹要養活,在醫院這點微薄工資很顯然還不夠供弟弟妹妹上學……
想了想,護士鼓足勇氣問道:“你真的會給我20萬嗎?”
“當然。”
夏微暖看着忐忑不安的護士,眼底流露出濃濃的不屑與嘲弄,低頭從包中抽出一張20萬的支票。
“把信給我,這張支票就是你的。”
看着夏微暖手中的支票,護士動搖了,狠心咬咬牙,從包裡拿出醫生交給她的那封信塞給夏微暖,抽出她手裡的支票,看都不看她就往家裡跑去。
她要在家裡躲幾天,然後回醫院告訴醫生信已經送到。
夏微暖揚了揚手中的信,脣邊漾起若有似無的譏諷笑意,慢條斯理地將信給撕成一片一片,全部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呵,想見祁默?
到死都不可能!
夏微暖擡頭看了一眼醫院,心裡不斷涌出的快意讓她的五官都微微扭曲起來,冷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她要看那個叫叶音的賤人在絕望和對祁默的誤解中一點點地死去。
她夏微暖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他們兩個人好過!
兩天後,護士回到醫院,和醫生說已經將信交給了祁氏集團總裁的助理。
叶音躺在牀上,聽着護士和醫生的話,喚醒了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希望。
狠狠咬舌頭,強行迫使自己恢復清醒。她不能睡,睡過去了,就見不到他了。
僅僅住院半個月的時候,叶音就已面容枯槁,全身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身上各處都被插滿了儀器的管子。
她很痛,痛到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儀器治療,這種勉強活着是硬生生強加給她的折磨。
醫生估算的沒錯,經過這半個月的治療,叶音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藥物對她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現在的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強撐着活下去。
又過了兩天,還是未見的祁默的身影,病牀上的叶音昏昏沉沉地,時不時睡着,醒着。
她知道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心裡彷彿明白了什麼,趁着偶爾清醒的時候,讓醫生幫她寫一封信,放在她的枕頭下。
如果有一個叫做祁默的人來了,就將它交給他。
交代完後,叶音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當天深夜,寂靜的病房內,叶音停止了呼吸。
第一時間得到叶音死亡消息的祁默父親,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消息壓了下去,不準任何人告訴祁默。
他自己則是吩咐手下人,去醫院將叶音的屍體火化掉。
——
一個月的時間,祁默沒有辜負自己父親的期望,成功將集團這季度的業績足足提高了25個點。
看到手中的報告,祁默那張五官精緻的臉上也不由輕輕牽出一抹笑意。
從今天起,他的父親就不會再幹預他和叶音了。
將抽屜裡的手機和旁邊的一個紅色天鵝絨的盒子拿出來,祁默甚至都沒來得及換下衣服,徑直下樓,取車回家。
回他和叶音兩個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