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那些事,他未必就能承受的住。
他欠顧清安的太多,可能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顧清安是在兩天後醒過來的,醒過來的第一眼,如意料中那樣,沒見到自己想見到的那個人。
眼瞼垂了垂,遮蓋住了眸中的一切失落。
顧清安醒來,第一件事就想下牀去問問叶音的事情。
顧清平沒辦法,只得扶着顧清安一步一步走出房門。
門邊依舊守着那個穿着軍裝的士兵,可與之前不一樣的是,士兵的臉色較之先前,已是萬分焦急。
看到顧清安被扶着出來,便匆匆忙忙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塞進顧清安手中。
“這是少帥先前託我在回來五日後要親手交給您的信。”
說完,也不再多說,轉身步履匆匆。
顧清安捏緊手中的信,沒有打開,在士兵身後立即叫住了他。
“等等!”
士兵停下步伐,轉身問道:“您是有什麼事拖我轉告少帥嗎?”
“他,告訴他,他之前答應的事情莫要忘了。”
“我會盡快幫您轉達。”
士兵說完,就立刻跑出了清園。
顧清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這封信上,沒有聽出士兵聲音裡的艱澀和隱約的哽咽。
只有旁邊的顧清平,看到現在恢復了些許精神氣力的顧清安,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現在告訴他真相,他真怕他這個哥哥受不住。
如果不是先前聽到顧清安在昏睡中還不停叫着叶音的名字,說着各種求他原諒的胡話,顧清平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人在他哥哥心裡早已紮根這麼深了。
以致於在後面看到他哥哥流淚之後,顧清平自然而然選擇隱瞞一切。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顧清安流淚……
不知道能瞞多久,但現在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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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內,顧清安避開顧清平,悄悄打開叶音留給他的信。
“清安寶貝兒,讓我猜猜,肯定又在因爲我的話而胡思亂想難過了吧?想想那副樣子就可愛地發緊!邊境現在時局動亂,你在這裡很不安全,回清城能讓我放心。我會讓人看着你,你哪也不許去。乖乖在清園等我回來。至於那件事,我什麼都不過問,我信你。”
顧清安看完信,第一次含着淚罵起了人。
這人就慣會欺負人,次次都拿他尋開心!
前前後後又讀了幾遍,顧清安纔將信疊起來,收好。
他讓他在這裡等他回來,那他這次便依了他。
因爲那士兵臨走前說的話,顧清安沒有懷疑叶音是否安全。
等到第二日,他隻身去找清樓裡管事的商量登臺唱戲繼續推後的時間,才從那裡聽說了一些關於這些天的事情。
他昏迷的這十多天,東區邊境並不樂觀,北區司令說叶音殺了他的兒子,還真從叶音的軍區醫院裡找到了北堂的屍體,然後出兵攻打東區。
北區司令有當地商賈之家顧家做其後盾,爲其供應糧餉。
不僅是這樣,就連南區的人,也過來摻了一腳。
現在的東區,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四面楚歌的狀態。